思归寄余玠 -
宋,蒋凯
病觉腰金重,君恩报已辜。
发从秋后落,花向雨中疏。
诗礼堪谁倚,山川赖有图。
百年心里事,渔钓老江湖。
这首诗是作者晚年生活的真实写照。他晚年辞官后,寄情于诗书,纵情于山水,江湖垂钓,诗酒自娱。
首联“病觉腰金重,君恩报已辜”,作者以自身患病,感觉腰上的金饰物也变得沉重来表达自己想辞官却又不能的矛盾心情。“病觉”二字点明自己病情加重的原因:朝廷对政治上的失误或君王的愤怒的责罚使自己感到了畏惧的心理反应。自己的想法却遭到拒绝或不能得到回应,又令作者深深感到了痛苦和失落。“君恩报已辜”一句表达了作者对君王的感激之情,也流露出因不能继续报答君王的恩情而产生的负疚感。
颔联“发从秋后落,花向雨中疏”,进一步表达作者对官场生活的厌倦和对江湖生活的向往。“秋后”点明时令,象征着官场政治气候的变化,暗示自己会如同一茎荷花的嫩枝那样发落凋零;而“雨中”寓指自己在官场生活中所遭受的盘旋曲折的种种打击。“发从秋后落”这一方面象征作者受到排挤,不能再作政坛上的风雨雷电,另一方面也是表达作者难以忘记朝廷君恩却偏偏被贬斥出京时的懊悔之情。这也就是下一句“花向雨中疏”所要表达的含义:雨中之花,娇嫩欲滴,但因其美丽而被摧残。“花向雨中疏”象征自己在政治风浪中被冷落打压的现实生活状况,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怜自伤?
颈联“诗礼堪谁倚,山川赖有图”,转而表达自己对诗词礼乐等精神生活的向往。“诗礼”表达了作者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堪谁倚”表明了诗礼已无用武之地。“山川”一句借用杜甫《丹青引赠曹将军霸》中“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之意,表明自己对名利的淡泊和对山水之美的无限向往之情。“赖有图”表达了作者对隐居生活的渴望之情。
尾联“百年心里事,渔钓老江湖”,作者用“百年心里事”来表达自己想要在江湖中做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渔钓”是作者隐居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作者在隐居生活中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在江湖中“渔钓老江湖”,不仅可以摆脱官场生活的烦恼,而且还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因此,“老江湖”三字表达了作者对隐居生活的热爱和向往之情。
这首诗表达了作者辞官后的矛盾心情:一方面渴望归隐田园,另一方面又流露出对官场的留恋和不舍。全诗语言朴素自然,情感真挚,是一首难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