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北海道。
一年中最冷的一月刚刚开始，冷到了骨子里。
公寓楼下，浅谷柚衣搓着双手，呼出一口气雾气。
时间很早，天稍微有点亮色。
路边的雪已经被小孩踩得很结实，浅谷柚衣踩了一脚，留下自己雪地靴的脚印。
她将自己的围巾向上扯了扯，看向四周。
突然，她眼睛一亮。
“阿零！”
浅谷柚衣露出笑容，眼眸弯起，眼角的泪痣当她的双眸如同一汪秋水。
降谷零站在满是雪花的树枝下，朝她招了招手。
他背着一个黑色背包，包里的东西似乎有点重，让他的肩膀偏向了一边。
“怎么那么慢，”浅谷柚衣半是责怪半是心疼地拍掉了降谷零身上的雪花，“冷不冷？”
“我不怕冷。”降谷零笑得很灿烂，将浅谷柚衣脖子上的围巾扯过一半，围在自己脖子上。
红色的羊绒围巾让两个人的脸一下子就凑在了一起，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浅谷柚衣脸色红润，“别闹！”
“才没有。”降谷零笑的时候会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不是说好今天过去吗？”
浅谷柚衣靠在他身边，被他握着双手。
“为什么要找我陪你过二十三岁生日啊……”她好奇地看着降谷零，“叔叔阿姨他们不要紧吗？”
“他们去旅游了。”降谷零掏出车钥匙，带着浅谷柚衣坐入车内。“这是我最后一个找你过生日的机会了，要好好利用才行。”
浅谷柚衣呼出一口气，看着车窗外的雪景。
“阿正那个家伙好像已经在警视厅搜查科实习了，”降谷零也不着急开车，只是打着了火。车的引擎响动，引风机中喷出了温暖的空气。“航被派去地方派出所历练，大概半年之后就会转正。”
“小景呢？”浅谷柚衣看向他。
降谷零看着她温顺的样子，沉默一会，随后露出笑容，“他…之前一直想考文职的，你还记得吗？”
“嗯。”浅谷柚衣乖巧地点头，“好像他的哥哥也是文职工作。”
“毕业前他签写了保密协议，应该在什么地方潜伏当卧底吧。”降谷零伸手揉了揉浅谷柚衣的长发。
浅谷柚衣也是露出浅笑，耳尖红润。
车内的空气慢慢变得温暖。
她摘下了毛线帽和围巾，露出了一张温柔清丽的面庞。
从国中开始，浅谷柚衣就因为外貌而成为人群中最突出的一员。她很漂亮，很温柔，所有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慢慢安静，内心的烦躁不安也会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慢慢抚平。
“阿零。”
浅谷柚衣突然开口，打断了降谷零的思绪。
他看着她的眼睛。
秋波婉转。
浅谷柚衣咧嘴一笑，脸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