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前小时候家里穷,很穷,特别是我们乡村人家感受最深刻。我家相对而言比较幸运爷爷奶奶都在县城,衣服每年会有新衣服穿,就是没有零用钱买书看,特别喜欢连环画,暑假时间可以帮爷爷去送煤球,挣些钱可以买一个学期书笔。那时乡村城镇差异大,所以从乡村长大孩子到城镇多少会有些恐惧不自信。
炎热夏天送每天都要拉着大板车跑五六次送煤球,我们那个县城是沿着山脚而建,不是上坡道就是下岭弯曲在不平坦沙子路上。只要跑一次就会汗流浃背习惯性擦下身上汗,把煤球送到别人家时肯定是有脏污,满身黑色汗臭味十足,能够要求送货到家都是干部家庭占主要,也有丈夫在外地工作妇女都是富裕家庭,这样家庭多数住在当时县城不多高楼上,我要爬上几层楼送到客户厨房或阳台上,有些家庭会用报纸铺在干净明亮地板上让我从上面踩过,以免沾上我鞋子带进沙子和落下来煤渣灰,也有些会让我搬好最后一块煤球就立即用拖把洗涤好我足印,我心百思特网怕是一些客人用力关门声音,当然会有与我同龄人或大或小的小孩用异常眼光审视我,让我很自卑低人几等。
在被磨损了我所有自尊日子里,一个女人出现,她优雅穿着时尚粉红色连衣裙美丽的女人出现,改变了我人生观,四十多年过去了我清晰记得那天与众不同她,先与我爷爷谈了好价格送煤地址,到我面前腿脚弯曲平行我眼睛,那双大眼睛闪亮着善良光芒,脸离我很近能闻到她淡百思特网雅香味。
“你拉得动一二零个煤球拉到医院方向吗,要不要叫你爷爷帮忙下?上坡路我会帮你推下”她笑眯眯问我。
“不要”我当时已经是习惯了冷漠语言。
我们一前一后送煤球到她家,上坡时我叫她不要帮忙推以免弄脏了连衣裙,这样新颖款式色彩漂亮在我们县城少见。她说,衣服脏污了就多洗几遍,嘻嘻,你眼光蛮好的长大了会吃时尚这碗饭。十多年后从事大企业首席服装设计师我,一直没有找到我记忆中那条连衣裙粉红色色卡,想用粉红色与黑色搭配让人心怡款式也是徒劳的。
她家住在二楼帮我一起搬煤球,还叫上她十岁左右儿子一起搬,又招呼她七八岁女儿泡茶,这是我人生中遇到第一户陌生温馨家庭,泪水不禁盈满眼眶。当我们搬完煤球后她要我喝完茶再走,看着自已黑手与湿润黑脏的上衣,怕污渍了他们干净家具。她立刻明白了我胆怯,把我拉到卫生间给块香皂,让我洗干净后让我坐在椅子上,旁边放上二个矮小板凳,一个板凳放上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给我吃一大块西瓜与一碗茶,她坐另个板凳仰头微笑问我,你几月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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