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清代文学家,《浮生六记》作者。《浮生六记》是在苏州小摊上发现的,有关他的生平记载至今也未曾发现。
根据《浮生六记》所述,他出身幕僚家庭,一生未参加过科举考试,当过幕僚,买过画,在刚过不惑之年之时丧妻,然后去了四川,不知所踪。
《浮生六记》的“浮”与其名字中的“复”,拼读相同,“浮生六记”与“’复’生六记”是纯属巧合,还是作者故意而为之,我们现在不得而知。但是他的一生,也真的可以说是各类“fu”的一生。
第一个“fu”是“福”。十八岁以前的沈复,特别是童年期的沈复,无疑是幸福的。
余生乾隆癸未冬卜一月二十有二日,正值太平盛世,且在衣冠之家,后苏州沧浪亭畔,天之厚我可谓至矣。
从沈复出生时期的社会大环境来看,他处在清朝的太平盛世,而且是富庶天下的苏州。明清时期,苏州是全国财税收入的重点地区,是全国经济文化中心。
从家庭经济条件来看,沈复出生于衣冠之家,物质生活富足。可以说童年期的沈复,衣食不缺,还有奴仆伺候,是一个可以“自由玩耍”的小公子。在“闲情记趣”中亦有描述:
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常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还有:捉鸭开口哈之,婢妪偶释手,鸭颠其颈作吞噬状,惊而大哭,传为语柄。
从亲子关系来讲,沈复的双亲是爱他的。最典型的是没有包办他的婚姻,在闺房记乐中:余年一十三,随母归宁,两小无嫌,得见所作,虽叹其才思隽秀,窃恐其福泽不深,然心注不能释,告母曰:“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母亦爱其柔和,即脱金约指缔姻焉。
在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规则的封建社会,在明知未来的儿媳妇可能“福泽不深”的情况下,仍然支持儿子的一见钟情,“即脱金约指缔姻”,是多么难得啊!连沈复自己都不由得感叹“天之厚我可谓至矣”。
第二个“fu”是“富”。沈复是一个精神世界非常富有的人。
在小时候,他便“盛藐小微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成年后,更表现出了才华的丰富和情趣的丰富。在文学方面,以《浮生六记》为证,毋庸赘述。
在书画方面,有曰:余则从之学画,写草篆,镌图章,加以润笔,交芸备茶酒供客。在盆景花艺方面,有独特的见解,“若夫园亭楼阁,套室回廊,叠石成山,栽花取势,又在大中见小,小中见大,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或藏或露,或浅或深”。
在思想境界方面,余凡事喜独出己见,不屑随人是非,有萧爽楼“四忌、四取”:忌谈官宦升迁、公廨时事、八股时文、看牌掷色,有犯必罚酒五厅;四取:慷慨豪爽、风流蕴藉、落拓不羁、澄静缄默。在此方面,还表现在沈复与妻子陈芸的相处中,不拘泥于“礼”。
余性爽直,落拓不羁;芸若腐儒,迂拘多礼。偶为之整袖,必连声道“得罪”;或递巾授扇,必起身来接。余始厌之,曰:“卿欲以礼缚我耶?《语》曰:‘礼多必诈’。”芸两颊发赤,曰:“恭而有礼,何反言诈?”余曰:“恭敬在心,不在虚文。”
第三个“fu”是“浮”。沈复的一生漂浮不定、坎坷艰辛。
因为误会,沈复夫妻二人两次被父亲赶出家门,居无定所,以书画刺绣维持生计。此后在嘉庆七年(一八零二年)至嘉庆十一年(一八零六年)期间,沈复遭受了叠加性的致命打击:裁员失业囊中涩、妻丧父亡子早夭。
更多好内容,请关注:破作文 - pozuow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