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的散文(精选二五篇)
一碗萝卜汤
文/梁军
有人称萝卜为人参,那么萝卜汤要算人参中的精华了。
去年冬季的一天中午,我以“无滋无味”为由把明目张胆地倒进了垃圾桶,险些发生一场无休止的家庭大战。父亲说这叫败家子作风,母亲说这叫不知甘甜辛苦,妻子说这叫不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当时的我,憋住一肚子气琢磨着:一碗萝卜汤值得这番小题大做吗?
往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心底品尝着萝卜汤的滋味。仔细想来,做出一碗萝卜汤要掏钱到市场上去买萝卜,然后通过人力洗切,再放在电器炉上炖,加上油、盐、酱、醋,的确要花费不少精力和财力。
想到这里,我眼前时而会浮现出这样一些画面:宾馆饭店里上千元一桌的酒席吃完三分之一,剩下的就变成了垃圾;大街上,哥儿们为了斗狠,将大把大把的人民币当纸烧寻乐;饮食摊点漂漂亮亮的娃娃馒头面包咬一口就扔在大街上……继续想下去,我的眼睛噙满泪水,变得模糊起来。
又到了喝萝卜汤的季节,我很想说,感谢家人让我从萝卜汤中汲取了不少营养,以致于让我在今后的生活中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热爱生活的朋友,敬你一碗萝卜汤可以吗?!
萝卜灯
文/王举芳
记忆中的元宵节,总有一盏萝卜灯,温暖明亮,闪耀在我的心底。
二十多年前的乡下,生活还不富裕,多数人不舍得花钱买蜡烛,所以正月十五的晚上,自家制作的萝卜灯是主演。
正月十五那天吃过中午饭,母亲拿了铁锨,小心地铲开地窨子上的封土,挖出两个小点的红萝卜,再挖出几根胡萝卜,清理净上面的土,将红萝卜的上下两端切平整并切到合适的大小,拿来铁勺儿,挖空里面,但不能挖破或者挖得太薄,那样容易渗出油。胡萝卜也清理干净,切头切尾,通常一个胡萝卜切成三块,也把里面挖空。接下来是绕灯芯了。母亲找几根粗度适合的黄草,剥净上面的草皮,掐去草尖,再把棉花碾成松紧适度的线,一圈一圈缠绕在黄草上,最后把缠了棉花的黄草切成段,插在挖好的萝卜里,灯就做好了,只等黄昏降临,添上油,就可以去上灯了。
一切忙妥当,母亲便去做丰盛的晚饭,晚饭做好,差不多已是暮色四合。母亲给每个萝卜灯里添上油,父亲拿出打火机,一个一个把灯点燃,我们姐弟负责去上灯。弟弟去大门,我去西屋,妹妹去东屋,母亲负责去供奉天地的牌位前上灯。等所有的屋门前,甚至鸡窝、狗窝前都上了灯,父亲拿起红萝卜灯,挨个儿屋去照一照,嘴里念念有词:“萝卜灯,照四方,照得蝎子蚰蜒无处藏……”
父亲每个屋都照完后,我们一家人就开始吃晚饭。晚饭过后,我们姐弟围在天地牌位前,看那里的红萝卜灯灯芯上面烧出的灯花的形状:“你看这个像高粱”“这个像一串谷子”“这个像……”母亲微笑着说:“今年又是五谷丰登,好年景啊。”然后心满意足地去洗碗刷筷。
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元宵节,母亲拿着红萝卜灯,挨个屋儿照,用哽咽的声音说:“萝卜……灯……照……四方……”母亲刚照完一个屋,早已泪光盈盈,我们姐弟的眼里也盛满了泪花。
每个屋照完,母亲对我们姐弟说:“你们的父亲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我,还有你们,我们还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她把“完完整整”说得低沉而有力,我们抱住母亲,温暖而紧密。
最爱豆腐
文/王纪民
过年了,尽管有大鱼大肉,但是餐桌是少不了豆腐的。
母亲在的时候,每到春节总是要有豆腐的,特别是红烧肉和豆腐皮卷煮萝卜、豆腐泡炖红烧肉,绝对是我们家庭年夜饭的主打。即便平常,那豆制品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白菜炖冻豆腐、海带炖豆腐、豆腐皮炒土豆丝、炸豆腐、煮豆腐、红烧豆腐、小葱凉拌豆腐……总之是豆腐吃法无穷尽、百吃不厌的。
我特别喜欢吃母亲制作的豆腐泡炖红烧肉和红烧肉加豆腐卷煮萝卜。豆腐泡都是母亲利用大块豆腐切成小块用油炸出来的,本来方方正正的小豆腐块,一经油炸后,成为团圆状态并由白变为金黄,再经过回锅与红烧肉一起配上酱油、盐等材料,真是香气袭人啊;而母亲制作的红烧肉加豆腐卷煮萝卜更绝——经过一定火候的沸腾和文火慢炖,那萝卜通体油亮,和红烧肉都分辨不出来了,吃起来已经没有萝卜涩味,而是有一种肉香。那些与红烧肉“同流合污”的豆制品,口感都很特别。当然,凡是经过与豆腐合作的菜肴,根本就是不必担心剩余,因为越煮越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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