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散文(精选二四篇)
拥抱莳花的白蝴蝶
文/清菡
晚自习前,夕阳最后一缕温柔的目光褪去,便是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刻。
在北方微凉的初秋,太多花朵娇嫩的花瓣已然凋零。她们落满一条通向“未来”石板小路,散落一地的寂静。这条路,曾有你有我欢颜笑语,有海棠风姿婷婷的枝干,有静谧,有秋天的风,有久藏于瞳仁深邃的秘密,有晚自习的钟声再次悠然响起……
那时,你还在我的左边,仿佛一个永远的位置。同是对文字爱到底对数学恨到底,你却倔强地说,再恨数学也要学好数学,左边的你,无论在教室里,还是在小路上,都要不惜余力地为我打气加油。你“狠狠”的话,你豪迈的侠女笑声,在寂静里显得格格不入,喜欢安静的我却默默存入心间,现在可惜只能写下文字来对你言说。
还记得那条叫“未来”的小路吗?那是我们一同起的名字,只因为她通向一所高中。每一步走过,都是一个脚印,那一端的梦想遥不可及,但你说,只有积攒千万个脚印,千万个今天就能到达。
春天时花开在晚上,昙花轻轻张开素白的花盘,素然静美,但那个时光却短暂消失。海棠树也开出淡粉的花朵,只是她没有香气。你总说你喜欢昙花的惊艳,海棠的默然,也许你就是上天降落的一朵花吧,绽放在久远的空灵里。
海棠
文/贾登荣
出小区,过小街,低头进入介于两个小区之间一片不大的绿地。猛抬头,一抹娇艳的红突兀地出现,让人眼前顿时一亮。仔细看,原来是一株海棠树粲然开放。这株不大的海棠树,从树根到树梢,挂满了鲜艳的花。有的独树一朵傲视苍穹,有的三两簇拥喜笑颜开,在绿树丛中,在早春的天空下,那么耀眼,那么生动。我急忙掏出手机,对着这一树姹紫嫣红狂拍了起来。当我拍完照,漫步在小园中才发现,在围墙边,在草木中,在大树下,都星星点点分布着一株又一株海棠。有的,已经绽开满树红;有的,正孕育一树花蕾。红的海棠,让这片绿地充满勃勃生机。
其实,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是一个花盲。幼小时受伤的心灵,不能与花草亲近,自然也就不认识这些美丽的花花草草。所以,对于海棠的认识,最先还是缘于宋代着名的诗人陆游那首《海棠歌》:“我初入蜀鬓未苍,南充樊亭看海棠。”南充?!当跳出这个熟悉的名字时,我兴奋了。想不到家乡南充的海棠,能写入诗人的不朽诗篇中。不过,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几句:“若使海棠根可移,扬州芍药应羞死。风雨春残杜鹃哭,夜夜寒食梦还蜀。”南充的海棠,居然有这般的魅力。陆老夫子曾经在另外一首诗中写道,“一别南充十四年,时时清梦到金泉。”那么,是不是南充的海棠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呢?以至他要一次次梦回南充?!
看来,这南充的海棠,应该不是一般的美艳!一连好多年,我到这座川东北重镇出差、开会、学习时,总要挤出点时间,去寻访陆游诗中的“樊亭”,去观赏令陆老夫子终身难忘的南充海棠。不过,不知是因为自己眼拙,还是与花无缘,在南充的街头、在南充的公园,在南充的风景区,一直没有看到梦寐以求的海棠花。
真正见到海棠,是在成都,是在城西的浣花溪畔。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下午。从住家出来,穿过二环路,然后从一条狭窄的小径进去,再经过川西茶廊,沿知竹吧,经诗歌大道,绕茂密竹林,最后来到一座人工垒成的山坡上。眼前,出现了一片只剩下光秃秃枝条的树木。仔细看,树下有一铭牌,上面写着:海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多年来朝思暮想的海棠,想不到就这么与自己不期而遇。不过,我还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这片其貌不扬的树。它们,既不高大,也不修长,更不伟岸,树干甚至有些佝偻,如同发育不良的儿童。这样的树,能开出艳丽的花吗?
回家的路上,脑海中突然又涌出了陆游那首《海棠歌》中的句子:“当时己谓目未睹,岂知更有碧鸡坊。碧鸡海棠天下绝,枝枝似染猩猩血。”有资料不是说,碧鸡坊是唐代才女薛涛当年住过的地方,而地点就在这浣花溪畔吗?那么,陆游当年吟咏的美奂美轮海棠花,是不是就是刚才那片这片土地上的海棠呢?!春节刚过不久,我又一次走进浣花溪,走近这片树林。仅仅一个月时间,眼前呈现的情景与上次迥然不同了。那盛开的海棠花,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海棠花,红得刺目,红得耀眼;无数的花朵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堆砌出美丽的风景线,吸引着无数游人驻足观望、拍照留念。这时,我不禁为自己前不久冒出的想法汗颜了。生活中就是如此,丑恶的坏人,不一定生着狰狞的面目;善良的好人,不一定长着英俊的脸庞。看人不能只看外貌,看花亦然!婀娜的树枝头,不一定绽放美丽的花朵;娇艳的花朵,也不一定怒开在俊隽的树枝上。生活中,处处充满哲理。人们只有用辩证的思维,才能少犯错误,少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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