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零二二年四月五日,清明节。
这是我父亲的第一个清明节。今年初四父亲去世,母亲已经去世一零年了。一直想写一篇文章纪念他们,但一直不敢写,怕自己笨拙的文笔表现不出他们的好。
母亲极其善良、勤劳、朴实、无私。她值得更多的形容词。
小时候家里很穷。一年当中,我只能在春节的时候吃点肉。但是家里总会有一些鸡蛋和腊肉,外地的长辈会拿出来招待,所以我经常会盼着姨妈来,躲在角落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瞄着碗里的鸡蛋和肉,姨妈终于会适当的吃饱,妈妈会把它给已经淹死的我。
偶尔也有不吃肉的日子,也就是养了几年的猪过年的时候会被杀,那就是一步登天了。肉会在家里卖,内脏和猪蹄都会变得好吃。这个时候,我妈总会烧一大锅猪内脏和猪血,送给村里的老人、上了年纪的长辈、各家各户。我当时不懂,我妈也只是说要尊重老人。现在想起来,amp; 即使这对你来说很难,你也应该善良,关心和放弃amp;
小时候一直很好奇。我在家杀鸡的时候,爸爸一直爱吃鸡头、鸡爪、鸡皮,妈妈一直讨厌吃鸡。甚至当我做鸡肉的时候,我也尝试过它的咸味。当然,那个时候,我哪儿也不会去。我总是在厨房外面蹦蹦跳跳,等着妈妈的电话。很神奇的是,妈妈做的鸡和肉总是那么好吃,我从来不浪费任何好吃的。毕竟一年也就那么几次。
当时家里三个男孩上学,所有的经济来源就靠地里的水稻和喂两头猪。学费像一座大山压得这个家庭喘不过气来。南方有种植水稻的季节amp; 双抓amp; 每年七月左右,田里的稻子要收割,脱粒,新苗要amp; 移植amp; 。凌晨四点,月亮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我们就在稻田里收割插秧。夜里,月儿月儿还在打谷。那时候没有机械,全靠人工。父母姐妹要在地里弯腰一零个多小时才能收割,每天汗水会湿透无数次。一车大米要一五零-二零零公斤,五零零-一零零零米的路程每天要走几十趟。有一次,我妈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她旧病复发,弓着背坐在床边。那一刻,我在想,妈妈会不会痛死。父亲想送她去医院,但为了省钱,她不肯去。多亏了半天的救济,我又去地里干活了。
妈妈的记忆力超级好。她清楚地记得五个孩子和七八个孙子的生日等各种纪念日,总是提前准备好东西。母亲不识字,但家里的人情往来账目都记在脑子里,各种婚丧嫁娶,不能打电话的亲戚,各种礼物她都一清二楚。直到去世,她还在想各种礼物的安排。
直到出村,每次回家,妈妈都会提前一个月准备好吃的。从我回家的那天早上开始,我妈就会继续在村口四处张望。走的时候恨不得把车堵死。我看不到任何人,我妈妈还在那里往外看。
一零年前的九月一八日,我在合肥出差,接到哥哥电话,说我妈妈快不行了。当时大脑突然冒出一道白光,我手脚不停的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母亲从父亲的三轮车上摔了下来。
我们几个人出来打工后,村里条件还不错。父亲看到别人买电动三轮车,也想买一辆玩玩。但是一个父亲一辈子都在赶牛的人,不会开电瓶车。我父亲想开车带我母亲去县城转转,但他也赶时髦。结果他在十字路口翻车了。
父亲是一个不屈不挠的人。在最困难的日子里,家里全年收入不到五零零元,但三个人的学杂费却接近一零零零元。为了让我们都读书,我们到处找亲戚借钱贷款,这让我们倔强傲慢的父亲低下了头,但是我们的父母从来不希望我们辍学。
父亲一生都是一个辛勤的工作者。冬天,稻田结冰了。那时候比现在冷多了。我们可以绕着湖跑,农村人开始了一年中最悠闲的时光。为了增加家庭收入,父亲背着近二米高的木铲,去邻省江西挖莲藕。没有条件把淤泥里的水抽出来,只能站在半人高的水里,把埋在淤泥里的莲藕拿出来。我父亲的手和脚冻裂了,因为他经常泡在冷水里amp; 峡谷amp; 血从谷底渗出,父亲用冷水洗干净了。
父亲简单粗暴。印象中,父亲只会骂人,生气的时候会粗暴的打我们。所以,好像我们家的人在一起都不礼貌。打架、吵架是经常性的活动。也许是我父亲的例子。直到七零多岁,父亲还躺着睡觉,屋外都能听到鼾声。爸爸妈妈吵架了,过了很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妈妈还在伤心。
做事情的时候,爸爸很细心。在挖藕的那些年,为了卖个好价钱,藕要没有刀口,要保留一整根藕。用手中大铁锹的感觉在泥潭里挖藕,完全靠一点轻微的声音和触觉。莲藕被埋在厚厚的水下淤泥里,这淤泥很粘,但我父亲的莲藕总是干干净净,白嫩嫩,完好无损,同事们都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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