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的文章(精选二一篇)
葡萄宴
文/赵洪余
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有一架葡萄,是伯父栽的。葡萄架从东到西遮盖了整个院子。伯父侍弄得可精心啦,从生产队收工回来,剪枝呀、打蔓呀、除虫呀,总也闲不住。每到夏日炎炎,葡萄架下正是我们乘凉学习的好地方。
那年,我上小学五年级。我们六七个人的课外学习小组就在我家葡萄架下。抬头望一眼,绿色的叶子里垂下一嘟噜一嘟噜的青葡萄,把我们的馋虫勾得直往外钻。他们非撺掇我摘一嘟噜尝尝鲜。我不好推却,于是踩着凳子摘了一小嘟噜,结果酸得大家直咧嘴。
等伯父从生产队收工回来,站在葡萄架下,仰脸从东头遛到西头。这时我的心怦怦直跳,生怕伯父看出破绽。只见他一边摇头,一边又从西头遛到东头。忽然,他铁青着脸盯我一眼,叫着我的乳名问我:“是不是偷摘了葡萄?”我一看瞒不过,只好承认了。
“这样酸掉牙的生葡萄能吃吗?以后再让我发现,看我不把你们的嘴撕烂喽!”
慢慢的,葡萄快熟了,但谁也不敢再提摘葡萄的事了。
葡萄都变成紫色的了,熟透了。
这天,伯父踩着高凳在上面剪,我在下面打下手。不大工夫,就剪下满满一篮子湛紫挂霜的葡萄。伯父抚着我的头,笑着说:“快去吧,把你那几个馋嘴的小伙伴都找来!”我愣怔地望着伯父。伯父冲我一挤眼,说:“快去吧!”
我爽快地答应着,跑出家门。等我们回到院子一看,小方桌上早摆满了葡萄,方桌周围还放了几个小板凳。我们眼里放着光,咕咚咕咚直咽唾沫,谁也不伸手。伯父怜爱地看着我们,乐呵呵地说:“怎么,一个个馋猫似的,今天倒规矩起来了?这是专为你们摆的葡萄宴。就敞开肚皮吃吧,管够!”
父亲回乡记
文/龙瑞方
父亲常和我们说起一个山青水秀的山寨,那是他魂牵梦萦的故乡。父亲在那里度过了欢乐的童年,少年时他外出求学,后来又成家立业,虽然回去过几次,但都是小住几日又匆匆而别。这些年父亲的身体不太好,就没有再回去了。今年春节,三弟提出开车送父亲回乡看看,父亲高兴地答应了。
我们当日到达县城后,乘车在城里逛了一圈。望着颇具现代气息的高楼、新建的广场,父亲感慨的说“几年没回来,变化太大了。”
次日早晨我们驱车去父亲的家乡河边寨。寨子离县城有数公里远,一位亲戚说看到公路边有两蓬竹蓬的土路拐进去就行。我们就开车沿着公路寻找有竹蓬的岔道。果然,我们看到公路旁有两个竹蓬的土路延伸进山里,但路口没有任何标识。弟弟沿着土路开着车子进山了。山路弯弯曲曲,路面十分颠簸,而且窄得只能一辆车通行,如果对面来一辆车就糟糕了。最惊险的是路的一侧竟是长满草丛的山崖,下面深不见底,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弟弟凝神静气慢慢开着车,车子在山中蜿蜒前行,一排排树一座座山不断从我们眼前闪到后面去。过了好久,我们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一间房。我有些着急了,说:“会不会走错路啊?如果走错就糟了,到哪都不知道,车子也不好调头。”父亲说:“以前回家要走很远的山路,车子都开不进去,也看不出是不是这条路了。”我们的车子只好又向前行驶。终于,远远的,我望见树林的掩映中露出一间房顶,我惊喜地说:“有人家了,看来有村庄,可是不是河边寨呢?”渐渐地车子驶近了,我看到山下有一座四五十户人家的村庄。大片油菜花地里,有农人在劳作。父亲激动地说:“是河边寨了。”
车子开下山坡,那里有一个篮球场,球场旁还有乒乓球桌,弟弟在球场旁停了车。我们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喊,回头一看,是大伯父,他早已等在那里了。他叫着父亲的小名,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父亲笑着,叫了声大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大伯父带着我们沿着石板路走回家,一路上遇到几个寨子里的老人来向父亲打招呼。父亲来到家门口,站着看了看,说:“有些变化了。重新修建了吗?”大伯父说是,说把院子拓宽了,前面留了条小路让寨子里的人走。房子也翻修了。但我看到房子还是有些年头了,白墙黑瓦的二层小楼,院子也很窄。大伯父的孙子走出来,热情地让我们进屋子,里面飘着烟火味。屋子一侧烧着火塘,红红的碳火烧着一口黑黑的锅,锅里煮着饭。大伯父的孙媳妇在一旁忙着,她笑着过来向我们打了个招呼。父亲环视了四周,沉默不语,仿佛想起当年的往事。他又走到里屋一间一间地看了看,和大伯父说起了童年的趣事。大伯父说楼上堆着谷子,自豪地说他还有一台碾米机。我们又都到楼上看了看,果然看到碾米机,一旁还堆着好多的谷子。站在楼上望出去,远处的一座青山给我们带来满目的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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