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文章(精选二二篇)
坚强的力量
文/江南子
临冬,在南方某肿瘤医院的核磁共振室(MR)大厅,夫妻俩带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等待注射造影剂。
小孩偏瘦,看样子,他并不害怕打针,只是看到整个大厅坐满了各式病人,一个个神情沉寂,他显得有些紧张,一声不吭地拉着妈妈的手。
轮到小孩时,妈妈把小孩带到窗口,轻轻地鼓励小孩,不怕的,一点点疼,一下子就过去了。
护士拾起小孩的左手,推开衣袖,端详了好一会,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小的手,血管很细,得找准了才好扎。
护士让小孩握紧拳头,在小孩的手腕处轻轻地拍,直到血管凸出来。护士提醒小孩不要动,迅速地拿起针管,把针头扎进血管,然后用胶布把装满造影剂的针筒绑在小臂上。
站在一旁的妈妈十分担心,看到护士忙完,赶紧把外套给小孩披上。
就在小孩站起来的一瞬间,来自针管的阵痛,使得小孩的整条左手,还有两条小腿,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颤抖。
颤抖的时间很短,夫妻俩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小孩对着紧张万分的妈妈,露出萌萌哒的笑,学着大人的语气,坚定地说,我没事,受得住。
是坚强,让小孩无畏疾病的恐惧;是坚强,让小孩承受住身体肌肤上的极大疼痛;是坚强,让小孩把令人揪心的痛苦化为催人心暖的笑容。
在口腔科,有一对老夫妻,他们来自遥远的北方。
老大爷七零多岁,满脸都是知识分子的儒雅。几年前,他患上了鼻咽癌,治愈后,今年复发。
他和老伴走了几家医院,都建议放弃治疗,无奈才来到这里,他和老伴商量了几个晚上,虽然再次治愈的成功率很低,最后还是选择搏一把。
老伴噙着泪水说,老头很倔,他对自己有信心。
老大爷的情况特殊,在化疗之前,要把一口老牙全部拔除。老大爷昨天已经拔了五颗,回到旅店,整个晚上满嘴都是血水。
老大爷躺在牙椅上,双手自然地平放在两边,十指轻轻地扣住扶手。他在医生打麻药前,脱下金边的眼镜,微微地合上双眼,显得十分的平静。
有人说,牙医像清洁工,拿着尾端锋利的铲子,把龋齿周边的赘肉悉数铲除。
有人说,牙医像建筑工,一手握锤,一手持钉,在口腔内不停地敲敲打打。
有人说,牙医更像木工,手拿电动锯齿,把难以拔出的大牙从中锯开,分成两半,然后分半拔出。
通常,拔过牙的患者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大多都后怕。
牙医的手术很顺利,他像剥玉米粒一般,从老大爷的口腔里取出一颗一颗的老牙,十分的干净利落。一颗一颗的老牙从牙医的钳子中,掷落在旁边白色的铝盆内,发出铮铮的响声。
老大爷丝纹未动,也看不到表情变化,每拔出一颗,老大爷两边手背上的青筋同时凸起一次。
半个小时之后,老大爷从椅子上站起,重新戴上眼镜,他从容地看了一下手表,估算了一下拔牙的时间,露出满意的眼神。
老大爷示意老伴,完全没事,挺得住,然后紧跟着老伴,一脸慈祥地离开了医院。
是老大爷的坚强,逐渐融化了老伴起初的紧张和担心,升起了陪着老头子走完全部疗程的信心和希望;也是坚强,让老大爷在岁月的尽头,激起了鲜活的力量,让人看到了振奋人心的枯树新芽,还有魅力无穷的生命之光。
时间的力量
不知为什么,很久不写东西的我竟然又有些想动笔了。
也许是因为看学生的随笔,练习毕竟是有用的,有些孩子的文章已经有些文学的味道了。乐其写自己骑自行车,不是跌倒又爬起的简单快乐或是伤感,而是在摇摇摆摆中产生了些对岁月的怀念,对生活的了悟;子文写读《目送》,感于父母与子女这种世界上最复杂也同时最简单的感情,十多岁的男孩,眼眶也有些湿润……
好像向来都很认真地看学生的随笔,过着自己忙碌生活的同时,却也常常被他们带回了过去。
不得不怀念自己的高中年岁。
寒假回家,特地去看了校园里的银杏,那高高大大,带着漂亮小黄叶子的树,多年来,好像并未改变。站在树下,脑中有些惶惑,十多年了么?准确的来说,是十七年了,真真切切地已经离我而去。眼前仿佛又有五六少年,端着午饭,边走边吃,金属的饭盒在阳光下亮得晃眼。有时不知是谁踢上一脚,掉落的黄叶扬起,带着簌簌的声音,这样一来一定惹得别人都扑上去,又追又打。还有那一次,女孩们咬着棒棒糖在草丛里拍照,任秋日的暖阳在背上懒懒的躺着……而这些,都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忽然会觉得有些怕,是谁把那些鲜活的日子变成了像框里有些发黄的照片呢?那时说的话,那些欢笑与忧伤又都收藏到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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