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的文章(精选八篇)
吃碗蛋汤过立夏
不是妻子提醒,恐怕立夏于我也就恍惚中闪过了。
立夏于我们这一代人而言,有一种复杂而难忘的记忆。不过,这种记忆显然是美好的成分居多。
小时候家里穷,农村的孩子过个立夏、端午就像是过年一样,能叫他们望眼欲穿。因为只有在这样的节日,大人们会煮个蛋打碗蛋汤包几个粽子什么的,而这于当时的我们不啻是人间美食了。
我的母亲不是很会做吃的,然而立夏的蛋汤却打得不错,叫我至今印象深刻。
立夏之前,早就用糯米酿好了整大盆(铁做的脸盆)的酒糟。还没等我们的手指扳到立夏那天,就难耐酒糟浓烈的扑鼻的香气,偷偷地舀来吃。
我和妹妹似乎对酒糟特别的情有独钟。以至于一次误将母亲中午用来做“麦糕头”(就是今天的淡包)而调制的发酵粉当作酒糟吃了。临近中午等父母从田里回来,竟发现我们兄妹俩都睡在了灶间的地上。一看原来是两人偷吃了整整一小盆的发酵粉醉倒了。午饭的“麦糕头”自然是做不成了,而且此后的三十年来,父母还经常拿这事取笑我们儿时的嘴馋。
望穿秋水似的总算盼到了立夏那天(其实前一天晚上就会兴奋的睡不着觉了),也不用大人催自己就早早地从床上跳起来,直奔灶间看母亲打蛋汤。打散的鸡蛋放进烧开的锅里,蛋白就立刻变成一朵朵云和花似得的蛋花来,煞是好看。蛋汤里放了酒糟和核桃,加上蛋的香味,不一会香气就溢满了整个灶间,让人垂涎欲滴。
还有囫囵蛋。煮好后套上编织好的毛线网袋,挂在脖子上去学校里和伙伴们玩斗蛋。结果怎样大家并不很在意,重要的是在嘻嘻哈哈的打闹中获得了一种满足,何况最后这些蛋无不是落进了我们的肚子里……
现在的孩子是无法体会我们那时的感觉了。他们对立夏这样的节气也只有在老师或父母刻意的提醒下或者才会有一丁点概念,然而又是极为抽象的,没有什么快乐可言。
我的妻子对立夏似乎也没有多少“感觉”,立夏怎么过也很无所谓,她说只要有一个茶叶蛋就可以了。
早上送儿子去学写字,我就特意到早餐店买了三个茶叶蛋。不过儿子说中午再吃,拿回家妻子说外面买的茶叶蛋不好吃,也没吃。我对茶叶蛋并无什么感情,因为我记不清小的时候母亲是不是有煮过茶叶蛋了。
然而蛋汤还是要吃的。回到家,我从冰箱里取出几枚鸡蛋,打散,倒上点料酒,只是没有酒糟,也没有核桃,香和味自然就差了很多。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有酒糟和核桃(商店里都有现成的),在今天怕是怎么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立夏随想
奶奶说,立夏不下,高挂犁耙。立夏那天,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杨树叶绿意正浓,哗哗作响:夏天开始了。
很长时间,没有体验过夏天的炎热。以至于上一个夏天,还没来得及回味,除了一场大雨,让人忙活了几个月,记忆里再无知觉,故而在这个夏天来临时,印象特深刻。终于熬到能够下床,并允许长时间坐着,于是开始敲击键盘,敲打时间,和留存在时间里的那些点点滴滴。
记得,很早些年前,我特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当然不是冲着“天底下最伟大的职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些个虚名,而是特喜欢那种站在三尺讲台上的感觉。特喜欢把自己的所知所学与大家分享的快感,妙不可言。从教好几年了,也时常会浮现一二,只是没有细节。有人说与工作环境有关,想想觉得可能是,又觉得不是。幸好,这种感觉始终真实!
每天,虚假的东西层出不穷,真实的也仍然存在着。恰如歌里唱的那样: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咋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谁都想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谁又能够?
于是感情也好,工作也好,物质也好,精神也好,一律“今朝有酒今朝醉”,醉并沉醉着,醉并享受着,醉并快乐着……
你能说这样有错吗?这样不对吗?这样不好吗?生活如是,你我唯有适应。
强迫自己去分辨个是非曲直,倒不如想想古人言,“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生活很精彩,很多样,并不意味着黑白必须得泾渭分明。看到的都是生活的组成,部分而已。于是呢,“脸皮厚”,长寿!或者是,想长寿,“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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