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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的散文(精选二三篇)Pcr中文字网

铁火钳Pcr中文字网

文/石泽丰Pcr中文字网

像年迈得站不稳的长者,依着人间烟火,看一日三餐灶堂的烈焰,是如何将苦难的日子一一融化。如果烈焰的火力不足,铁火钳在祖母的手里,张开双臂,拥抱起柴把,向冷锅热灶的内心伸去。Pcr中文字网

只要泥土垒起的灶台还在,那些斑驳的岁月即使跑得再远,乡间瓦砾上的炊烟也能将它们缠住,牵回到我们的记忆中。当祖母俯下身子,看灶堂的火焰时,火光映红了祖母的脸颊,她把铁火钳斜靠在灶门口,起身,抖抖围裙上的柴屑,然后走到灶台之上,捏起锅铲,把五谷杂粮翻出有滋有味的生活。Pcr中文字网

祖母的手粗糙,她拿铁火钳的时候,动作迟钝,如用一种慢镜头在诠释:乡村的饭食来之不易。当她把柴禾下的一粒星火,用铁火钳挑燃成满灶堂的火焰时,曾经有那么一瞬,浓浓的炊烟沿着烟囱,在屋宇上袅袅升起。屋里屋外,如此饱满的画面,是关于“家”的最贴切的油画构图。Pcr中文字网

铁火钳很少走出过厅堂,仿佛与生俱来就是深入厨房的什物,像旧社会农村众多的女性,把自己的一生安排在幕后,默默无闻地做着自己本分的活计。因此,祖母总是善待铁火钳,即使铁火钳倒了,祖母也要将它扶起来,靠在灶前。铁火钳站得有些谦卑,不敢独立。在柴禾的王国里,铁火钳总是与它们探讨着生米怎样才能煮成熟饭的问题,纵有荆棘相阻,祖母的老手难以介入,铁火钳会挺身而出,以一种绝不后悔的姿态,将荆棘送进灶堂。Pcr中文字网

米饭香了,祖母用铁火钳动动灶内的火星,烤出焦黄的锅巴被远行的孩子带在了背包里,带到了异乡。铁火钳默不作声,像临行前送别的祖母,只是在那些离别后的日子里,它以升起炊烟这种特别的方式,牵挂着你。我最初离开村庄的那回,背包里塞满了锅巴,还有被铁火钳从灶堂里掏出的几个烧好的山芋。铁火钳将滚烫的山芋掏到灶门口,祖母用长满老茧的左手接住,磕磕山芋表面的柴灰,然后塞在我的侧包里。她所做的这些,铁火钳安静地凝视着,看即将从农村走出的孩子,是如何背起这份沉重的离乡背包。Pcr中文字网

子孙是村庄的延续,柴禾年年在野外生长,年年被祖母砍回,日日被铁火钳塞进灶里,这一塞,就塞走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光阴。祖母走了,接过铁火钳的母亲如今也老了。我现在蜗居在城里,这个家的一日三餐,全部是用液化气煮熟的食物,儿时饭食的香味现已荡然无存,偶尔,我们边吃边生怀念,怀念那种朴素的诗意和许多难忘的场景,可惜这一切都回不去了。老家,灶台冷却,静置在日子深处的铁火钳,不知是否依旧孤零零地依在那里。Pcr中文字网

诱蛾灯Pcr中文字网

文/周可迦Pcr中文字网

故乡的夏夜寂静、单调,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便是地上的蛙鸣狗叫,连闪烁在夜空中的萤火虫,都让我们稀罕、着迷,常诱得我们四处追逐、捕捉。Pcr中文字网

我们混混沌沌地过着这单调、重复的日子,忽然有天傍晚,队长敲打着脸盆,大声喊叫着“大家听着:家家户户现在到队里领煤油,从今天晚上起,各家各户要到田里放诱蛾灯”。“诱蛾灯”?我第一次听到,觉得很新鲜,正纳闷,祖母从屋里提来油壶给我,要我到队里领煤油,我随着大人们来到村头的大樟树前,领到了煤油。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已有人扛着板凳,拿着脸盆,提着油灯正往田里走去。我回到家,见祖母已把板凳、脸盆、油灯搬到禾坪里正等着我,我把油壶交给祖母问道:“放诱蛾灯是做什么?”祖母接过油壶给油灯加油,告诉我“杀飞蛾子,灭害虫。”我还是不太清楚,祖母把上满油的油灯递给我,吩咐道:“带上板凳,脸盆,油灯到田里,把板凳放到田中间,脸盆舀上大半盆水放到板凳上,揭开油灯滴几滴煤油到脸盆里,把油灯点亮,放到脸盆中间。从今以后,我们家放诱蛾灯,就是你的事,你每天要记得。”我按祖母的吩咐,背上板凳,拿着脸盆,提着油灯到田里去。Pcr中文字网

当我下到田里,已有人放好了“诱蛾灯”,也有人正在放,我按祖母说的并学着大人们的样,把橙搬到田中央放好,用脸盆在田里舀了半盆水,端到板凳上,再揭开油灯往脸盆里滴了几滴煤油,把油灯放到脸盆中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火柴,把灯点亮,顿时,灯的周围被照得明亮,灯光下的禾苗清晰可见,一株株翠绿挺拔,仔细一瞧,有的禾苗上粘有虫茧,有的禾苗间则结有蛛网。不一会黑暗中的飞蛾便向着灯光飞舞而来,它们扑打着翅膀围着油灯不断地绕着圈,越绕越多,有的碰到灯罩掉落到脸盆里被煤油粘住,有的则直接坠落到灯罩里,被灯火烧掉了翅膀。没多久,脸盆中就有好几只飞蛾在油水中扑腾,挣脱不掉。哦,放“诱蛾灯”原来是利用飞蛾扑火的天性,诱捕危害水稻的害虫。我明白了“诱蛾灯”的用途,加之不断有飞蛾扑到我身上、脸上,还有蚊虫叮咬,我在田间再看了一会,见“诱蛾灯”放置稳妥,并已初有成效,我满意地离开了稻田,到水坝里洗干净了手脚,便回家了。 Pcr中文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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