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在一起，谁在前谁在后，如果是白天，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是晚上，就有问题了。当然，在这里，我指的是山野步道，一条车道只能容纳一个人。除了人走出来，山野的这些小道很多都被牛羊踩坏了。
这些不起眼的小路，蜿蜒在荒野、山野、田野、沟壑之间，连接着村庄、山野、田野。举个时髦的例子，这些狭窄、起伏、蜿蜒的乡村道路，可以说是乡村跳动的脉搏。
我活到五十岁，晚上走了很多路，但是一个人走的次数还是比较少的，尤其是在乡间小路上。在我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七零年代中期的那一次。那一年，我才初中一年级，还不满十三岁。那天，应该是初冬黄昏，生产队在水库里捞鱼。刚放学回来，父亲让我和他一起去十几里外的亲戚家送鱼。我高兴得一声不吭蹦蹦跳跳，恨不得马上就走。
说实话，我很少去那个亲戚家，晚上去这里还是第一次。我父亲背着鱼篓，打着手电筒出发了。冬天，山里已经黑了，不到六点，夜幕开始降临。起初，我走在父亲的后面。过了一会儿，天色变暗了。想起了平时朋友们讲的妖魔鬼怪的故事。我太胆小了，突然感到某种说不出的恐怖。总觉得身后有妖怪或者鬼魂跟着我，好像要揪住我的衣领。我迅速走了两步，来到父亲面前。父亲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说，别怕，去吧。
十几里山路要经过十几个山头，几个乱坟，还有一个民国时期处决几个小偷的峡谷，途中没有一个村庄。写到一半，我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头发都竖起来了。山风吹过，路边的茅草和灌木丛在风中刷刷作响，不时响起猫头鹰凄厉吓人的叫声。深邃的夜空一片朦胧，几颗冷星闪烁着，给荒芜的旷野增添了几分神秘。父亲紧紧跟着我，给我讲他在我这个年纪时，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住庙养鸭的经历。我的勇气稍微强了一点。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听到了amp; 空amp; 声，再走一小段路，就能隐约看到一些灯光，一个村庄在漆黑的夜晚里渐渐显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时候农村没有电，家家户户都用煤油灯照明。到了晚上，大多数人出门都带着竹棍做的火把，手电筒几乎成了奢侈品。
晚饭后，父亲坚持要回去，尽管亲戚们一再留宿。回来后，我很自然地走在了父亲的前面。其实不用我选，爸爸也会让我走在前面。夜越来越深，寒意越来越浓。仰望夜空，似乎比你来的时候看到的星星多了很多。父亲一直鼓励我，手电筒几乎没开过。父亲告诉我，晚上出门，尽量不要照前面，要照路边。其实是斜的。如果我只照正面，万一被坏人偷袭就惨了，尤其是子弹。由于引导明亮，很容易暴露目标。父亲在民兵连当过指导员，自然比普通农民更懂得这些道理。父亲还告诉我，如果一个人走夜路，最好是开着嗓子唱，这样就不会胆小。
多年以后，我时不时想起这段走夜路的经历，似乎还是觉得有点害怕。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如果我不和父亲，或者成年男子一起去，而是和一个年龄相仿的男生一起去，那么我一定会当场拒绝，或者走一小段路就撤退。如果我坚持要去，我和他肯定会为谁先谁后而争论不休，甚至闹翻。最好最公平的办法可能是抽签。其实生活中很多时候，我们都面临着类似的选择，前进与后退，前进与后退，争取与放弃等等，都需要认真思考，仔细斟酌。如果可以选择，当然尽量选择；如果没有其他的选择，那就不要犹豫，而是下定决心，义无反顾的往前走，直到实现你的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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