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三坡的青山碧水还在我脑海里荡漾,峡谷里的一支笛子像蚂蚁的触角,敲打着陡峭的石壁。
电影协会的老师和我们走在一起,笑着回头看,时不时给我们按下快门。突然,我听到一缕哨声或笛声,很微弱,似乎是从山谷深处飘来的。我环顾四周,才发现周围的摊位都潜伏在倾斜的石墙下。一个男人几乎蜷缩着坐在货摊和石墙之间,又瘦又黑,嘴唇前放着一只简单的单簧管,衣服甚至比笛子还要简单寒酸。他自己吹着,目光落在鼻子下的笛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们被允许在他的眼皮底下摆姿势,好像我们和他之间有一道严格的隔音墙。
下来的路上,我们三三两两的摆起了简易的小摊,或站在路中间,或靠在石墙上。我们有时光顾,摊位上列出了绣花鞋垫、手镯、小木制品等等。我从来没有听过《风笛手的曲子》,它甚至不美,但也许是发自他的内心,就像当初流浪的阿炳,拨动了《二泉映月》的心弦。在我到达展台之前,各种装饰品之间还放着两支单簧管。我问笛子的价格。amp; 五美元amp; 他回答的时候才放下笛子,然后继续吹,看着别的,甚至看我一眼都很小气。也许,他常年在山下,在流水面前吹着他的永恒。
我们没走几步,笛声就消失了。它是如此的微弱,甚至没有在山谷中发出回声,就这样不经意间被山外繁华世界的喧嚣淹没,堆积在燕山山脉书页般的岩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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