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几年来一直想见你,一直没能如愿。虽然没有机会去,但那种心情和场景在我脑海里形成了。写在这里安慰我的心。
[只是为了回头看你]
我深知相见不如怀念的道理,但还是说服不了你想去看望你。冉冉,太阳和月亮,不在四零岁的我身边。四零年过去了,你当年的形象在我脑海里已经越来越模糊。爱,停留在过去,关心却一直跟随至今,让我的心情和你的状态联系在一起。你喜欢我,你担心我,你老了,我心力衰竭。
车在高速上平稳前行,思绪却难以平静,在时空中穿梭于过去。四零年前,你贤惠,温柔,美丽。一二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过早的表现出了自己的老态,让我不得不猜测你现在的样子,我也做好了面对老态的心理准备。
这次出行前,我跟老婆撒了个谎,说是要去哈尔滨拜访客户,但是车在哈尔滨外面绕了一圈,一直往东开。渐渐下起了雪,被雪覆盖的时候,车已经下了高速,转到了智慧山夹皮沟旁边的山沟里。
回到含泪离开的小山村,心情渐渐凝重起来,儿时梦中的啼哭,白日梦中的傻笑都在脑海中展现amp; hellipamp; hellip
一声长长的抽泣让我醒了过来。现实中我只知道提醒自己在积雪的山路上开车要注意。
唉,感情这东西不好说。虽然我现在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妻子,虽然我们现在相爱了,但我偶尔也会想起在山沟里过早衰老的你。
初恋,带着我心中的泪在深秋的冻雨里,已经随着飘零的蒲公英而失落,只留下你在雪天的窗花里依稀,你也时常出现在我的乡愁里。爱情,我说不准,但我的感情沉淀在心里。我想念常在信的头,常常在心里说:你还好吗?这个时候,心里总会有点湿。
都说初恋是刻骨铭心的,但是我觉得男人比女人更在乎感情上的第一次,我是男人中少有的那种爱情。可能是我太情绪化了。第一次没有如愿,心情灰暗了三十年,在生命的尽头弥留之际一定会想起你,但我做不到像小说《第二次握手》中的主人公那样,让七十岁的我再次相见,重聚旧梦。经过四零年的漫长生活,我们重叠的表面已经严重错位。用今天的现状来圆昨天的梦,是自欺欺人,而现在心里能保存下来的,是支离破碎的乡愁。一想到你,我的心就像夕阳刺进布满蜘蛛网的谷仓,让我的思绪穿过光线中不稳定的悬浮颗粒,在与你有关的一切蒙上浮尘的东西上,感受到你的存在。
高速公路上八个小时的路程,加上五零公里白雪覆盖的山路,在当年的小山村硝烟弥漫之前,已经是灯火通明的夜晚。雪山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见证了我当年的泪水,似乎知道我迟早会来,深深地打招呼:你来了。
结冰的路面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花毛,我就把车停在了村外的路边。
山还是当年的山,树却少了,雪还是当年的飘,地上却没有了两对纠缠的脚印,村里的茅草房也不见了。事情变得不人道已经四零年了。
一个人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窗外熟悉却陌生的山村,回想起当年的感觉,眼泪不再有,心却依旧涩涩的。十几年没见,也没有准确的消息。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把准备好的大口罩扣在脸上,戴上羽绒服的帽子,系好腰带,只露出一只眼睛,不想让你认出我,也不想让我的放肆到来影响你平静的生活。
把车停在离你很远的路边,在雪地里徒步行走。你脚下磨雪的吱嘎声让我有一种错觉,你走在我身边。
走到村里的十字路口,我站在雪地里等在路口,看着窗外闪过的光,让我流泪。随着茅草房的拆除,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农家乐,开了一个小店。我知道这家商店的主人是你。
走近店铺,透过铺满冰花的窗棂,依稀看见你在柜台里。轮廓还能和四零年前你留在我心里的影子重合。比别人慢的行为,带着只有我能理解的感觉,让我在暧昧中轻松捕捉到你的存在。
我有一些感觉。四零年后的今天,我不得不偷偷来千里之外看你。
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凉凉的,然后湿湿的,雪和水的泪水已经融合在一起,让我的思绪回到了四零年前的那个下雪天。你违背自己的意愿嫁给了一个人,留下我一个人在雪夜哭泣。
你的哭声还在我心里疼,我的眼泪又在心里流。
我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拉上口罩和外套,确定盖好了。借着夜色的掩护,我端庄地打开了商店的门。
店里有几个村民,饭后玩得正开心。
amp; 你好,我能帮你吗?amp; 见有客人进来,你问好,我点头回应。站在你对面,一本正经的看着商品,眼角在看着你。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突然老了,和你一起变老。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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