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奇怪的爱好。多少年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喜欢邀请一两个知心朋友到城南不大不小的火车站,看看无限延伸的铁轨,听听凄而不伤的汽笛声。
虽然现在生活还算稳定,但至少不像书上或者电影里描述的那样:年轻的艺术家基本上是衣冠不整,蓬头垢面,像候鸟一样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租住在地下室和贫民窟amp; hellipamp; hellip(也许,身体暂时平和了。)然而,心灵始终没有平静下来。也许在某个时刻,灵魂里会浮现出动物,然后,整个世界都会疯狂的奔跑,带着几分讥讽和浓烈的血腥味。
当一个人的内在和外在完全不一致时,就会显得突兀,矛盾,甚至孤立。那是眼泪。几个字可以概括:骨肉分离,流放,孤独,跌宕起伏。最初的认知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都是美好的,后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丑都是丑陋的。这是一个极端,我知道。我和这个世界上的你们很多人一样渺小,我改变不了什么。
很多时候,我们跟随祖先的脚步,把他们的经历和教导铭记在心中。然而,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我们,走着老祖宗没走过的路,做着老祖宗没做过的事。如果我们的祖先知道我们不再住在树上,不再穿兽皮,他们还会肯定我们今天的文明和进步吗?也许你会和我们一样深深怀念过去。那些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的日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是不是比现代钢筋混凝土少了很多空隙和距离?以前穿兽皮的人会不会像现在一样(穿兽皮的人都是有钱人)有不同的态度?
说白了,人类文明其实就是一个建立在无数欲望基础上的过程。比如我们要吃肉,就要想办法杀;想要性满足,就要想各种办法接近目标,然后捕捉。各种诱惑,除了自己的信仰,基本都是以鱼为生。
我想是昨天,我给你写了两条信息。主要是看到你发在网上的两张照片,顿时增添了不少感触。想想大概和我之前的经历有关系吧。
我第一次离家大约是在二十二年前,那时我很叛逆,很无知。我还记得父亲给我的那一幕,他递给我一包煮鸡蛋,眼里含着泪。估计有十几个,是我四天半旅途准备的食物。正要离开的时候,从窗口匆匆递给我一叠报纸。毕竟父亲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
那次旅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新疆日报》上有一篇关于《平凡的世界》的书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中国还有一个叫路遥的作家。当我到达目的地时,我下定决心要买这本书。多年以后,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把它捧在手里,放在新华书店琳琅满目的书架上,仔细地翻一翻,看一看。虽然有些章节已经忘记了,但我一直记得书末的结论:祝你以后在平凡的世界里一切顺利,一切忙碌。不仅是我人生的启蒙读物,也是中国大多数人的启蒙读物。不知道以后会影响多少代人,至少我们这一代人很多。它就像一座灯塔,一直照耀在我的面前。
梵高晚年画了一对向日葵,和你发的两张照片背景差不多。沧桑中,有一种冷傲的力量,像是你试图掩饰的表情。在我看来,你和向日葵一样,都是时间的遗物。只不过梵高把一生都集中在绘画上,而你却把自己逼进了一个又一个残酷的现实空间。
我经常想,人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从这里到那里,像浮萍一样,总没有根的感觉。但到目前为止,你还是很遥远,像一片随风飘荡的树叶。
你总怪那里的雨太贱,像烟花巷里的风骚女人。如果她不小心,她会淹没整个城市。周末,你喜欢站在窗下,诅咒江南的阴雨天,赞美新疆的艳阳天。我知道,这是一种依恋。几十年来,你一直生活在这里,习惯了满街飘来的羊肉味,习惯了汉语夹杂着几句地道的维吾尔语。这是一种根深蒂固,无法改变的留恋。
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归来》。说实话,这部电影没有原著有嚼劲。严歌苓写出了带有鲜明时代印记的原著,但电影里没有。虽然主题没有变,但是爱情的初衷和本质却因为环境因素发生了变化。我们相信,人当时的背叛,最终是会被原谅的,哪怕是怀疑,也好过怀恨在心,因为这样的感情是不好的,是高尚的。这让我想起了你,你的每一句话都流露出对前妻和女儿的遗憾。可见并没有你描述的那么无望。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在回归心灵之路。我们必须承认,人一定有世界上所有的弱点。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克服它。
我总是同情满眼的人,因为所有的痛苦和挫折都是那么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所以,面对你海啸般的言论,你不得不保持沉默。夜幕降临,无尽的悲伤充斥着整个身心。有时候,我真的走不动了,很想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然而,当我回头看,当有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时,一切都变得不那么沉重了。对于很多长期在不幸中挣扎的人来说,我们的事情是什么?如果可以,我会一直和你保持这样美好的感觉,静水流深,我默默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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