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香格里拉还在梦中沉睡。我们的汽车轻轻地穿过寂静的街道,向城外驶去。早上还回头看了看渐行渐远的小城,告别了香格里拉。
太阳还没有升起,晨雾漂浮在小镇上空,周围的群山似乎都在沉睡。只有早起的牦牛在山谷的草地上自由自在地吃草。
给我们开车的鲁荣尼玛,是一个健壮有活力的藏族小伙子,热情能干,车技一流。据他介绍,从香格里拉到四川省甘孜州稻城大约四零零公里。由于路况不好,经常发生危险情况。一般情况下,途中至少需要一二个小时,如果遇到雨雪或泥石流、山体滑坡等恶劣天气,时间会更长。
离开香格里拉,我们向西北的德钦县进发。出城约八零公里,金沙江开始陪伴我们,浑浊的黄河激情澎湃地从上游冲下来。这条公路一直沿着金沙江西岸延伸。面对陡峭的地形和汹涌的河水,几个第一次乘坐马车出发时还在谈兴的年轻人集体陷入了沉默。
在金沙江边,有一个地方叫尼玛乡,是司机尼玛的家乡。尼西镇属于云南省,隶属香格里拉市,而河对面的另一个村属于四川省得荣县。
我们的车经过尼玛老家所在的小镇,然后驶过横跨金沙江的简易斜拉桥,进入四川省得荣县,然后继续沿着金沙江东岸的悬崖公路行驶。
相比西岸,金沙江东岸的道路更加艰险,很多路段都在维修中,堆满了石头、钢材、水泥等建筑材料。不宽的路面更窄。如果对面有交通路口,需要提前停在更宽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通过。
前方道路的右侧,是千尺的陡峭岩壁,左侧,是在陡峭狭窄的山谷中涌动的金沙江。道路养护工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工作,施工现场的值班人员正在警惕地注视着高高的岩壁,防止石块滚落或坍塌。一些工人正在休息。他们三三两两坐在金沙江边路基旁的岩石上。他们悬空的脚下是波涛汹涌的金沙江。
崎岖的路一直延伸,车一直颠簸。车厢里变得非常安静,耳边只有河水奔流的声音。有一段路面崎岖不平,起伏不平,是泥石路面。尼玛一边开车一边说,这段路面几乎每年都在维修,这种情况只是因为新修的路面很快被泥石塌方掩埋而形成的。他说,如果天气下雨,这段路就比较危险,经常会发生伤亡。说话间,一辆卡车从对面驶来。当它看到我们的车时,它停下来让我们先走。我注意到货车的轮子几乎压在了路边。由于卡车的重量,在它的轰鸣声中,岩壁上的小石子和泥土被撞倒,砸在车顶上,噼啪作响。听到这个声音,我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头皮开始发麻。所幸有惊无险,车辆最终顺利通过了这一危险路段。
离开金沙江干流,沿着金沙江一条不知名的支流旁的公路继续向得荣县进发。车辆到达得荣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我们准备在县城休息一下再继续行程。
得荣县是一个小县城,位于一个狭窄的河谷地带。一条湍急的河流穿城而过,整个城镇基本上是沿着河流两岸展开的。县城的道路非常拥挤,道路并不宽,道路两边都停满了车辆。城市里的建筑可能因为发展空间有限而非常拥挤,甚至县委、政府的办公楼都非常局促。简单的早餐后,我们匆匆离开得荣县,向襄城县进发。
离开得荣县城,道路依然崎岖不平,但地势已不再险要。附近的河也变成了小溪,河里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周围的山坡和山谷中的空地变得郁郁葱葱。山坡和山谷中不时出现藏式房屋。经常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牦牛在山坡和山谷中悠闲地行走,视野中偶尔会出现穿着藏族服饰的农民。
乡县也位于一个山谷里,比得荣县大很多。到达乡镇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大家决定在市里吃完午饭继续行程。
离开乡镇县城后,感觉海拔一直在上升。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虽然车辆不多,但路面状况和之前的路一样颠簸。道路两旁的植物不断变化,从茂密的林区到只有苔藓植被的地区,从气息上你能感觉到自己进入了高海拔地区。就在我们的车快要爬到山顶的时候,看到一辆越野车在路上抛锚,一个外国游客和几个同事焦急地站在路上挥手。就因为我们车上坐满了人,我们只能向他们表示谦虚。此时车外的温度已经降到了一零摄氏度左右,我们只能暗暗祈祷他们尽快修车脱困。
过了山,就进入了下坡路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黑了,太阳完全被云遮住了。乌云从天边飘来,似乎与灰蒙蒙的大地相交。
大雨滴毫无征兆的突然打在车的挡风玻璃上,声音传进车内。我看着车外的温度,已经降到了五六摄氏度,不禁又想起了路上抛锚的车,又为他们的处境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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