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我又来到了勾平。
天气晴朗,阳光温暖。山脚下的花已经开了,这里的树刚刚发芽。新鲜的树枝和绿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天空湛蓝,偶尔有一两朵云在头顶飘过,清澈透明,仿佛触手可及。一群山雀飞了进来,叽叽喳喳,表示亲近,仿佛要进入这诗意的画面。
勾平位于伏牛山腹地,是芦山县西部高寒山区的一个行政村。名字叫勾平,但是整个村子找不到多少平地。这里的平均海拔超过一零零零米。岁月的刀和笔,在这里削出了悬崖峭壁,雕刻出了峰峦叠嶂,勾勒出了一望无际的群山和万千风情。
九零年代初,我来到这里,走了一条九曲十八弯的羊肠小道。这座山真高。路确实太陡了,往往一边是陡峭的悬崖,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弯弯曲曲的环道和沟壑相互竞争,小路变窄了,像线一样垂着。
在我的记忆中,勾平是一个不到五零零人的小村庄,但分布在五沟十八叉的二零多个自然村里,离村子最远的也有十几里地,来回要花很长时间。我记忆犹新的是,村里有一座文殊菩萨庙。庙里有五千年的大树,大到五六个人手牵手才能抱起来。绿树之下,是低矮的茅屋和小屋。除了几座破败的寺庙外,古文殊寺是一片废墟。据说树很有灵气,庙里的香火也一度很旺,但早些年,树荫遮蔽下的小村庄始终摆脱不了贫穷的束缚。
当时村里唯一的学校是一排五间泥墙青瓦房,宿舍、教室、办公室共用。由于年久失修,阴暗的墙壁,屋顶的裂缝和孔洞充满了光亮,几块土坯支撑板是学生们的课桌,艰难地支撑着一代人的希望。山墙外,一排用石头搭起、被烟火熏黑的小火炉格外醒目。那是因为学生离家远,学校无法建立合作关系。所以,就连七岁的孩子也学会了用三块石头砌锅,从屋后的山上捡柴火,在烟熏火燎中煮土豆和粥。任何人看到那一幕都会心疼到哭amp; hellipamp; hellip在那次勾平之行中,除了美丽的山川,记忆中只剩下贫穷和落后。只有那些饱经风霜、枝繁叶茂的树木,常常在我的梦中傲然挺立,作为一道美丽的风景,似乎在宣告着什么,等待着什么,与方圆附近几十处瀑布落差不一的瀑布amp; hellipamp; hellip
又来了十几年了。那天,一大早,我们从四树乡政府出发,不久,车子拐上了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宽阔平坦的水泥路像训练带一样蜿蜒曲折,从沟底一直延伸到云端。山还是那个样子,但是越来越漂亮了。路已经不是原来的路了,但是险峻的地形并没有改变。我们乘坐的车辆时而驶上峰顶,时而坠入山谷,时起时落,就像一艘平船漂浮在风景如画的海浪上。
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随着山路的急转弯,我眼前豁然开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新装修的文殊殿,金碧辉煌,枝桠交错的银杏树高耸挺拔,更加壮观。寺前的停车场停满了车辆,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悠闲地在寺内徘徊,或在对面的山坡上,竹林里,还有轰然作响的瀑布上。过了文殊殿,我们继续往上走,转了一个山头,公路开始下坡。远远的,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山区的一栋楼房楼顶迎风飘扬。那是以前的学校,现在的海关总署希望小学。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声犹如天籁之音。学校对面半山腰的民俗文化村,从地上垂下的木屋,彝族苗族图腾,充满了南国风情和异域风韵。一条条水泥路延伸到这条沟,通向岔道,岔道就像勾平树叶上的叶脉纹理,把一家一家连接起来。崭新的农家乐,造型独特的建筑,依山势点缀在沟壑和弯道中,错落有致。山下是板栗、核桃、辛夷、柿子、山茱萸等层次分明的经济林和用材林,满目苍翠。在这里,我不知道我是在画中还是在童话世界里。诗意的沉浸融化你,陶醉你,丰富你的想象力。
村民朱是第一代旅游开发致富的人。说起这些年的变化,这个憨厚的山民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党和政府把公路修到了家门口,引导我们利用丰富的资源优势发展果树、食用菌种植、旅游开发。你看,这是我家盖的新房子,四个正房,上面用砖混着,两个厢房用来放东西,有电视,卫星接收器,洗衣机,冰箱,摩托车。
随行的村党支部书记蔡也兴奋地数一数二:近年来,借着旅游开发和新农村建设的东风,一方面大力开发独具特色的旅游资源,建立了amp; 珍珠湖旅游开发公司amp; ,成功举办了全市旅游推介会,组织了二零多个有能力的家庭经营农家乐。现在,别说烂在地里淹死在山里的猕猴桃、蘑菇、木耳、中药材身价倍增,就连摘石头、摘野菜也能赚钱。仅旅游一项,这些农民的平均年收入就在五万元以上,有的达到了一零万元以上。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和良好的投资环境也成为招商引资的金字招牌。很多企业看中了这个景区,纷纷投资建设酒店、餐厅、休闲社区amp; hellipamp; hellip现在,全村不仅盖了新房,还买了彩电、摩托车,一零多户农民买了车。群众富起来了,集体经济壮大了,村里建起了集文化、科技为一体的文化大院,组织学习党的方针政策,教授旅游、食用菌种植、水果科技知识,使口袋富了,脑子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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