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淮北平原的农村,离县城三零多里。北淝河从村南自西向东流,一条公路穿村而过。这是一条普通的公路,也是我回到家乡的必经之路。几十年来,我对这条路有着满满的回忆。
印象最深的是六十年代中期,我十岁的时候,爸爸和叔叔带着我和弟弟妹妹回老家。早上五点多坐长途汽车,早上十点多到了县城汽车站。
当时从县城到老家只有一条石子路,既没有班车,也没有出租车。据我爸妈说,那时候往返县城靠两条腿。如果我能上马车,我就非常幸运了。那天下车后,舅舅一个人走回家。父亲在城里找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因为他带着我们的孩子。这是一辆车,乘客坐在前面的木头座位上,司机在后面踩踏板。
离县城不远处,天上开始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广阔的田野一览无余,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找不到。父亲带来的一把伞遮不住我们,马车夫拿出一块油布给我们盖上。他自己戴着蓑衣和竹帽,吃力地蹬着三轮车。风夹着雨打在我们的脸上,又冷又湿,我们蜷缩成一团。汽车在崎岖的石子路上颠簸了近三个小时,才来到村口。黄包车夫说我只能带你到这里。雨太大了,我不得不回去。父亲把妹妹抱在怀里,我和弟弟跟在后面。泥泞的路上,我们冒着风雨,一脚深一脚浅。当我们到家时,我们的衣服几乎湿透了,鞋子上沾满了泥。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是那条路上的艰辛依然历历在目,每次回老家都会为那三十多里的路而奋斗。
到了七零年代末八零年代初,石子路变成了柏油路,但是路窄,车多。几年之内,来来往往的货车把路轧得凹凸不平。虽然市区的班车经过我的家乡,但是班次很少,车况也不是很好。九零年代中期,我带着八岁的女儿回家,晚上到了县城。已经没有班车了。我终于找到了一辆机动三轮车,谈妥了价格,开着我们去了老家。因为路面不好,车子颠簸得厉害,坐起来也不稳,只能半蹲在车厢里。我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抓着自行车,整个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不停的颤抖。半个小时后,我们下了车,身体好像散架了。不过比起那年冒雨回家的经历,还是好了很多。
接下来的几年,每次回家都感觉家乡在变化。新建的汽车站功能齐全,秩序井然。城区不断扩大,道路拓宽平整,建筑拔地而起。从城市到家乡的班车,从原来的机动三轮车到小货车,再到公交车,十几分钟就会有一辆车路过我们村。道路两旁有各种各样的行道树。经过路边的村庄,不时会出现便民超市和农资网点。
那年清明前,我和舅舅回家。车快到县城的时候,我用手机联系了阿姨。我阿姨告诉我下车后会有车来接我们,我当时觉得很纳闷。
当我们到达县汽车站时,没过多久,我的表弟开着一辆车向我们走来。哈哈,原来如此。我表哥有自己的车,自己开车。他说amp; 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上车走吧。amp;
更让我不解的是,这辆车没有走老路,而是穿过市区,穿过新建的大桥,走上了更宽、更直、更平的柏油路。
笔直宽阔的柏油路在田野间延伸。道路两旁是绿色的麦苗和金黄色的油菜花。田野里的风吹着我的脸,带着油菜花的芳香和田野里春天的清新。
我还没来得及详细欣赏路两边的风景,车子就向西拐,走上了一条水泥路。路边的田埂上长着草,沟里的水清澈见底,不远处就是amp; 前途一片光明amp; 路修到门口,车就开到门口。回家真让人放松!
我兴奋地走上北淝河的大坝。微风吹来,河水荡漾,野鸭和一些不知名的水鸟在水面上悠闲觅食。家家户户建的小楼,掩映在绿树之中。公路上车来车往,多么一幅田园天堂的画面啊!
一条普通的公路,几十年来不断变化,从土路到石子路,到宽阔的柏油路,再到amp; 每个村庄amp; 水泥路一直通到门口。让我看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家乡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土路、石子路已经成为历史,但前方还有更远的路等待我们奋进,前方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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