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在下周,冬至也不远了。
和清明一样,冬至也是一个亲情的季节amp; mdashamp; mdash我回忆起小时候的时光,那时我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爷爷的哥哥和嫂子)住在南街的老房子里。
虽然那段时间早已过去,老房子拆迁也过去了近四十年,但每次回味起来,依然是亲切的。
这几年写了几篇回忆老宅往事,缅怀爷爷奶奶爷爷奶奶的文章。老房子的主屋、院子、菜园都写完了,我想还有厨房没写amp; mdashamp; mdash应该是编的。这样,我的情绪和安慰我灵魂的载体就完成了。
会徽形状的老房子,位于休宁县城南街道草堂巷的拐角处,门口就是南街。
老房子的厨房位于主屋的北侧;在大厅北面上下两个房间之间的墙上,有一个半圆形的门洞通向这里。这个厨房不小,三零平米左右,长方形,东西向;北墙外是草堂巷。它的顶部有一半amp; 山尖顶amp; amp; mdashamp; mdash背靠正房北墙,地面不够平整石板。从厅里通过半圆形的顶门洞到厨房,右边有一面墙和一扇门把厨房分成里外两个房间;里面全是砖砌的柴火灶,餐桌、碗柜、吧台、水箱等器皿一应俱全。
那还是一个烧柴的时代,有柴火站供应柴火和木炭。柴火,也就是砍成块的树枝(粗的会断),用藤条扎成捆出售;另一方面,木炭是装在竹篮里成块出售的。买柴火和木炭以前都是奶奶和姥姥扛着。在我十一二岁之后,我取代了我的祖母amp; mdashamp; mdash她身体虚弱,脚小。还好柴坦站离我家很近,也就几步之遥。
厨房水箱里的水要在菜园里挑,那里有一口井:用竹钩吊下一个小木桶,满了就吊起来,倒进两个大木桶里;再拿一担到厨房,倒进水箱里。这水本来是奶奶挑的;我从十四岁起就承担了这个重任。刚开始只能挑两个半桶,很快就能挑满满两桶了。这水我挑了四年,直到高中毕业离开休宁。挑这桶水曾经让我右肩起了一个疙瘩,直到三零年后才消失。
厨房内外两个房间,一年四季还有很多次在外面做饭吃饭;内室只在冬天使用。
外间厨房有一个两层的冷藏箱,可以装很多菜。夏天很热的时候,奶奶会在晚饭后把没吃完的菜放进篮子里,挂在天井里,这样菜就不会坏了。老房子院子厨房一侧的阁楼围栏下,有四五根长约一米的麻绳或棕绳系着铁钩,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这个厨房还有一个比水缸大很多的缸,是用来腌制肉的。
在那个年代,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必须买票和排队,而且经常要排很长的队。猪肉的计划供应量是每人每月一斤;那就买猪油amp; 破门amp; 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食品公司门前的队伍像蛇一样,肉案前的人群一堆堆地挤着。一筐猪油从中挤了出来,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笑得像打了胜仗;后面队伍里提着空筐的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却又怕还没轮到自己,猪油就没了。amp; hellipamp; hellip所以从一九七二年开始,我家每年都养一头猪,让我家一年四季多吃点油水。我还记得家里第一头猪被杀的场景amp; mdashamp; mdash房间里堆满了肉:桌子、凳子、椅子、竹床上都是刀和刀。猪油熬出来的猪油渣是我的最爱amp; mdashamp; mdash又大又香,拿在手里好像很重;以至于我把它带到学校炫耀,同学们互相问amp; 你在吃什么?amp; 每年年底杀猪,一部分猪肉送走后,大部分用盐腌起来。从罐子里拿出来晾干后,挂在厨房墙上。过几天就要分发给在外地工作生活多年的父母叔叔阿姨们了。呆在家里吃剩下的。一九七九年以后,就没有amp; mdashamp; mdash再也不用养猪了。
做饭,一般是奶奶买菜,奶奶做饭。奶奶做的菜很好吃,印象中有酸菜梗豆腐干炒肉片,豆腐油丸子汤,豆腐角,冬笋木耳烧腊等等。那年三十号的大菜我记得的是红烧猪蹄,冬笋木耳炒老母鸡,咸菜肉片,笋干豆腐丝炒肉丝,红烧鱼,炒肉皮,鹅颈粉丝汤。当然还有春卷和猪肉片、猪舌片、牛肉片等卤菜。奶奶做饭不讲究,只要做熟了,有味道就行;还有做饭,不讲究。爷爷身体壮,胃口好,爷爷身体弱,肠胃不好。吃干饭的时候,爷爷喜欢吃硬脆爽口的米饭,爷爷则想吃软烂的米饭。就这样,奶奶煮完饭总会在一边多洒些水,一锅饭就变得低高,烂凉。
在老房子里做饭在当时是一种美味;但更多的还是温情脉脉。
两个厨房都没有窗户,屋顶上有一个大约五六尺见方的白色玻璃砖天窗。外间要明亮一些:半圆形的门洞离天井不远,西边开着另一扇门,院子在外面;里屋自然更暗。但是因为靠近东边,比较小,所以这里的厨房冬天很温暖。我就是在这个四壁漆黑的温暖厨房里,被四个老人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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