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山里杏花盛开的新闻是从表姐的微信上看到的,那是她换地方放飞蜜蜂后的第二天早上。她在微信上发布了一个抖音视频。在开满杏花的山谷里,他们选择了一条横沟,蜂箱一字排开,蜜蜂嗡嗡作响,一顶帐篷藏在杏花中。那是他们临时的家。小黑狗在帐篷边悠闲地摇着尾巴,偶尔抬头amp; 汪汪amp; 两个声音。Tik Tok的歌曲甜美奔放,歌词非常煽情。记得有一句话:花开的时候来找我。音乐和画面是无限吸引人的,于是第二天,三五个文艺朋友约定开车去。
村子在努尔虎山脚下,蜂场在更远处的山中。从村子到那里还有二零公里的路程。我们从城市出发,没费多大力气就到了那个叫塔营子的小村庄。前一天刚下过雨,空气清新。卢华吉在森林里漫步,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田地被石头筑成的堤坝围了起来。一路打听,村民指着远处,沿着土路往上走。杏花最茂盛的地方有养蜂人的帐篷。
沿着土路,一步一步上坡,惊喜不断。沟壑岔岔,转角山坡,杏树醒目的扬起花瓣。一坡杏花自成一片,或与松树相映,似雪如梦,是天地间,石间的诗。边走边看,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视频中的蓝色帐篷。你仔细一看,不是我表姐家,是和我表姐同村的另一个养蜂人家,她的养蜂场就上去了。一路看花,终于看到姐夫戴着蜂网罩。他坐在蜂巢上,手里拿着一个蜂巢四处张望。他在分发蜜蜂。山川的走向和风向都会影响蜜汁流动。荞麦流蜜时,如果选址得当,每箱蜜蜂可采集花粉四两,产量翻倍。转场期间,养蜂人骑着摩托车绕山一圈,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观察物候,寻找合适的地方放。这个山谷的蜂场一般是东西走向,是我表哥的公公选的。他们在这里已经二零多年了。我姐夫出生在一个养蜂家庭。他的祖父年轻时就开始养蜂。我姐夫二一岁的时候,他爸爸把这门手艺传给了他。我的家乡在辽西最北部,这个地区主要出产槐花花蜜和荆条花蜜。过了这两个花期,我会去别的地方找蜜源。他们去过离家几百公里的内蒙古放飞蜜蜂,这次转场是离家最近的。
家附近的杏花都枯萎了,山里的杏花才开,越往山上开越晚。杏花的花期虽然只有几天,但这样下去也不会短。
我问表姐,有杏花蜜吗?表哥从蜜蜂架上掰下一块蜂蜡,告诉我里面深棕色的是花粉,甜甜的是嚼后的杏花蜜。杏花蜜是甜的,微苦,不是很好喝。另外,蜜蜂繁殖的时候,连自己都吃不饱。他们怎么能强行取蜜呢?我表哥家从来没有卖过杏花蜜。说起蜜蜂,表姐满心欢喜,仿佛在说自己的孩子。去年,她去敖汉的双井镇让蜜蜂采集蜂蜜。一连下了四天雨。蜜蜂不能出去采蜜,但它们没有挨饿。因为表哥总会留一小块蜂蜜,让蜜蜂在采不到蜂蜜的时候用。她知道蜜蜂是有灵性的昆虫,没有食物的时候会恐慌,甚至amp; 罢工amp; 。她和蜜蜂建立了亲密友好的关系。蜜蜂渴了,就会来找她。几十只苍蝇从门窗飞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和胳膊上。它们只会爬行,从不蜇人。这时,她出去一看,盆里一定没有水了。
像所有养蜂人一样,表兄妹们非常满足。随着新品种、新技术的推广,推出了电动摇蜂器、自翻式摇蜜器,大大减轻了蜂农的劳动。作为中国荆条蜂蜜的产地之一,蜂产品已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那时候爷爷卖蜂蜜水多,每个几十斤,用手推车推到乡供销社卖蜂蜜;父亲用大桶卖蜂蜜,每桶一零零多斤,用驴车拉到县土产公司卖蜂蜜;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面包车,每辆车可以装好几吨蜂蜜。表亲夫妇从自己的名字中取了一个字,为自己的蜂蜜注册了商标。他们和养蜂人一起注册了专业的蜜蜂合作社,把优质的蜂蜜单独销售出去,借助现代化的平台,把原生态的蜂蜜推广到全国各地。从QQ空间和博客到微信、Tik Tok和a auto faster,他们实现了线上线下的火爆销售。电视台还播放了他们勤劳致富的事迹。
这几年表哥的蜂蜜经常卖不出去,传递了一个信息。养蜂虽然苦,累,但后继有人。作为产业扶贫项目,年轻人看到了商机,致力于把产业做大。更可喜的是,太阳能电池板发电解决了所有问题。在山里,他们可以用电饭锅做饭,睡在电褥子上。二零年前,养蜂人只能用煤油炉做饭,晚上点蜡烛。
辽西杏花满山开,人间绚烂,又迅速消逝,风中带着柔和的清香。杏花已经开了,许多野花正在第二次盛开。蜜蜂农场不再寂寞,摄影师、作家、画家纷纷涌入,这里成为人们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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