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小时候经常听奶奶唠叨她的过去,很难忘记。
奶奶的家乡在黄河边的一个村子里。她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不幸的是,除了奶奶,他们没有一个人在长大前染上瘟疫或生病。
那一年,黄河泛滥,淹没了河南、山东、江苏很多地方。那时候奶奶大概十六七岁,匆匆与家人失散。她和广大灾民一起逃到南方,去了魏的地盘认识了我爷爷,在那里定居下来。
洪水消退后,逃离国家的人们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在废墟上重建家园。土地和生命很难被灾难摧毁。他们从不向灾难屈服。它们孕育着希望和奇迹。
奶奶的父母amp; mdashamp; mdash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和曾祖母也回到了黄河岸边的村子。他们希望生于斯,死于斯,最终与他们踏了一辈子的土地融为一体。
大灾之后,村里同一个家族的人都死了或者失散了,只剩下一家人。祖父不久因病去世。奶奶双目失明,又老又弱,没人照顾。外婆远嫁,想把外婆接回家养老,外婆坚决不同意,因为那时候外婆要养五个孩子,口粮不足,经常谈不拢,外婆也不想成为女儿的负担。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老盲人独自住在一个破屋里。她吃住有多难啊!
没想到,乡亲们并没有忽视奶奶,反而把她当成了亲人。张家给她送来了新鲜出炉的玉米馒头,王家送来了一碗玉米糊,李家给她挑了一桶井水,赵家给她洗了几件脏衣服amp; hellipamp; hellip农闲的时候,经常有人聚集在她的小院子里跳秧歌、练武术、打牌,让狭小寂寞的小院子充满了热闹。
十几年后奶奶去世了。她死的时候奶奶不在身边。一个年轻人日夜步行一零零多英里去告诉他的祖母这个消息。她回来的时候奶奶已经死了。每当奶奶说起这件事,眼里都是泪水,哽咽。
奶奶经常说,她没有尽到作为女儿的责任,是老乡亲们赡养了她的老母亲。每年清明节的时候,我奶奶都会去黄河边扫墓,看望邻居。八十多岁的时候,她患了肺癌,卧病在床,还在哭诉着过去的岁月。
奶奶去世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我妈和我舅舅商量,外婆去世前一整天都在黄河边思念家乡。他们决定去那里给爷爷奶奶扫墓,也是结束奶奶的一个心愿。他们几乎不认识那里的人,但是在扫墓的那天他们受到了热情的对待。
每当我路过黄河边时,我总是关注黄河沿岸的村庄。在我的心里,总有一个黄河边的村庄。那里的人们淳朴、勤劳、热情、友好。我衷心祝愿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永远幸福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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