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家里的旧信，一封是樊勇先生的，说京城黄沙藏太阳，特别怀念江南的绿，说枇杷之后，就是莲藕。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是老故事了，但也是一些顽童私下郊游的故事。这次郊游我们可以去的是赵城外，那里有农田和一个涵洞，不大。也许那是地名的名字。
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带着我和表妹(表妹比我大三个月)去私立学校读书。这所私塾就在东门外迎春桥下的胡应开祠堂旁边，在一条巷子和几间平房里。一位宝应的老先生在这里办了一所私塾。那时候新中国已经成立四五年了，城市里还没有私立学校。这个私塾的存在，纯粹是因为大量苏北南下干部的子女年龄不够进入公立小学，幼儿园也没有建起来。大家就让老先生私塾先保留下来，给大家带孩子。那时候我奶奶已经不在了，一路上我妈一直说这是开悟。以前你叔叔开悟的时候，你奶奶要给你叔叔做很多好吃的，所以吃了就聪明了amp; hellipamp; hellip从我们住的东门街成家巷走一里多就可以到东门城门了。这个门是双层的，左边是水关，右边是干门。旱门的大门是迎春桥。过桥后右转，沿河走几步，就是胡应开祠堂。我妈把我和我表姐给了老人。老人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我母亲。我妈从兜里掏出一堆旧硬币，从我表哥手里接过刀，递给老人，告诉他这是一捆儿女对他老人家的孝心。老先生客气地接受了，把我妈送到门口。妈妈一走，老先生就把我们俩叫到班里，当着很多孩子的面，让我们尝尝他的尺子。还好我只尝了一次。表哥经常吃得津津有味。我在这所私立学校呆了一年多。这一年，我学会了书法。老先生会教我们如何握笔，认识amp; 人、嘴和手amp; 。这所私立学校是什么时候停办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老先生对教学很认真，做得很体面。
沿着河边走，经过胡应开的祠堂和碾米厂，就是郊区，也就是赵的地段。眼前出现了一个庄稼的世界，气势磅礴。小时候我和大家一起为这种气势尖叫，然后我跑到麦浪深处，出了麦田，就是河流。
那条河比不上我们刚刚走过的护城河。我们东门城脚下的护城河，就是北面古大运河的一段。迎春桥下的码头，曾经是停靠任郡主公务船，迎接两江总督和府台的大码头。它真的见过世面。与此相比，目前的河流只能算是一条沟渠和池塘，这引起了我们的兴趣。河里有蝌蚪。我们称它们为蛤蟆蛙。我们抓住它们，把它们放在瓶子里。一两天后，它们被成年人扔到河里。这条河里有野生菱角。我们要用竹子来抓它们。那时候，我不会游泳。只听大人说不能游泳，因为河里有水草。草会缠住你，抽筋腿，淹死你。我们一个同学在赵游泳的时候腿抽筋淹死了。看着河里的凌对着我们微笑，大家都很无奈，也无能为力。他们非常生气，不得不用土块打它。有时候河边会放一个农民的水桶(水桶工具而不是船)，我们会坐在上面用小手划到河中央去抓鸡头。鸡头难求，杆子上全是刺，我们的小手断不了它的脖子。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把它的头放在桶边上，然后把它磨碎。农夫来了就在岸上远远的喊着骂着，让我们在河里不敢来岸边。凶农还会打鱼，用长竹竿打我们。当我们坐在桶里，想躲开的时候，桶晃来晃去，晃得厉害。如果我们要把它翻过来，我会害怕得尖叫。我不会游泳！
农夫大概是怕出事，骂了一句就走了。他一离开，我们就划到了岸边。我们一落地，那个农民就从地里冒出来，把我们摘的鸡头拿走了，弄得我们很郁闷。
有一天，我们知道隔壁班一个姓韩的同学叫赵。他每天中午都不回家吃饭，我就拉着他去姨妈家吃饭。当时我家住在市里四牌楼的姜家大院，中午在学校附近的姑姑家吃饭。韩先生，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那时，他带我去他家，就在赵的碾米厂后面。有一个村庄正对着一片农田，路更远。在赵的池塘里游够了，我们开始约好在公路另一边的河里玩。这是护城河的一段，叫做城脚。离城近的地方荒凉冷清，但从东门到南门只是一条捷径。有一段路很可怕，因为一般没有人经过。有一次有人看到一个死婴，把它丢在露天，野狗们争着要它！有的大人甚至用这个来吓唬孩子:再哭就把你扔到城脚下！孩子突然不哭了。在那里的河里游泳也不错amp; mdashamp; mdash没有成年人，他们不会希望我们在那里游泳。那年夏天，我和同学们在那里学会了游泳。我记得我那时才八岁。
当我说起赵的时候，我总会想到野玲，一个养鸡的头，还有他们中的一些人到麦田里去找野豆子。说起这个野菜豆，老婆说她当时去赵摘野菜，家里穷。吃野菜完全没有像今天一样感受到野菜的美味，只是知道它可以省下家里大人有限的钱，让她祭祖的时候可以买一斤肉。我老婆从小被我妈收养。她和我表妹，家里一群女生，逢年过节喜欢去那里摘野菜。影响我记忆的是我和同学韩在一条有积水的农田沟里看到一个洞。韩说这是黄鳝洞，里面养着黄鳝。孩子胆子大，我们就光着脚去，开始刮。过了一会儿，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吓得我们直跑，跑了很远。回头一看，那个地方的死水里有一条鱼在游。走近一看，是一条鲶鱼，一尺多长。我们兴奋地抓住了它，把它放进我的书包里，带到了学校。这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到了学校，我把鱼拿出来给同学们享用，放在我的课桌里。放学后，我忘了。周一上学的时候，同学都没说什么气味的事，直到上体育课的江旭老师发现了，问为什么。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当我把鱼拿出来的时候，它是臭的。姜旭老师一直单身。他看着鱼，遗憾地说，周六告诉我就好了，不过这是一道很好的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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