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五月，山青水清，正是采摘桑葚的时候。家乡的桑树每年夏初开始结果，早熟的桑葚已经在四月份悄然上市。
老婆因为脑出血两次脑梗，最近身体不适。她于五月初入住华南第一附属医院。幸运的是，情况并不太令人沮丧。乐观的是，妻子住院期间，仍能完全自理。那天中午我老婆出院了。我被其他琐事耽误了，没时间去衡阳接她。是我的妻子带着一大包西药和日用品乘车返回胡荃。
为了弥补老婆的愧疚，我自告奋勇回家弄点桑葚。
从镇上到老家也就十几里地，租个摩托车回家不到三零分钟。回家采桑葚，老乡们知道原因后都摇头。这时候桑树上还没有桑葚呢！现在几点了？外地的人已经开车来采桑了。再加上风雨交加的恶劣天气，桑葚能经得起风雨就更难得了。我的希望现在已经降到了冰点。不过既然来了，看看田野的风景，呼吸一下泥土的芬芳，也挺好的，不管是不是采桑！
我老家的桑树大多长在门前田中间的小溪边。一条笔直的小溪穿过一个陌生的地方，尤其是在春夏雨季。溪水缓缓流淌，两岸一字排开的桑树在树荫下折叠，将溪水完全覆盖。远远的就能听到流水的声音，田野里青蛙的鸣叫，昆虫的鸣叫，构成了一首富有浓郁乡愁的田园交响曲。越过小溪中央的山脊，两边是一字排开的靛蓝小山。站在远处，有一条条绿色的桑树带着amp; 两岸青山相对，孤帆自阳amp; 诗画。
amp; 蝉鸣了，树林里格外安静；山中鸟鸣声，比平常更美。amp; 听着风驰电掣的鸟鸣，走过杂草丛生的荒凉狭窄的田间小路，来到溪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好在桑树上还挂着一些成熟的桑葚。绿色的桑树不高，摘起来很方便。淡绿色的桑叶下，蓝色、红色、紫色的桑葚果实挂在枝头，有的红紫相间，诱人可口，妩媚动人，那么显眼，特别醒目。手一碰到它们，桑葚就一个接一个地掉进了小溪里，因为它们已经熟了。吃一堑，长一智。之后有了一点经验，用手指慢慢的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个一个的摘桑葚。
很快，一个老乡听说桑葚能治血管疾病，赶到小溪边采摘。我问这些桑树，为什么会有用刀折断树枝的痕迹。我老乡说是为了防止桑树遮荫幼苗，每年都要砍掉很多疯狂的树枝。前几年桑葚都是自生自灭，但最近两年，人们都来桑葚了。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多用途。虽然桑树被火刀砍倒了，但野火从未完全烧毁它们，它们在春风中又长高了。第二年桑树长得更茂盛了，桑葚变得更脆、更甜、更大、更美味多汁。
因为桑葚基本上是第一批到达的白天光照的，所以只有晚熟的桑葚散落在桑树上。我花了近两个小时找了十几个桑葚，终于摘到了两公斤多的桑葚，这是难得的收获。午饭后，我寻找小溪的源头，其实不是源头。这条小溪发源于衡阳县仙山的交界处。在靠近皂河的复兴组地段，铁鞋是没地方找的，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的。最后，在一棵挺拔的桑树上找到了整棵桑树。鸟儿和昆虫在树上争抢食物，大面积倒在水田和岸上。大桑葚落在地上，腐烂枯萎了。这棵桑树是最后一棵也被人们遗忘的。它鹤立鸡群，在没人来过的时候显得那么孤傲。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在等待我的到来。
夕阳渐渐西沉，桑果大部分还没摘完，枝头高高挂在天上，我不能白抓。没关系，只是留作鸟的口粮。不是有句话说:amp; 送一朵玫瑰，但留余香在手。amp; 一想到鸟类和人类的和谐共处，我就有点沾沾自喜，不再后悔当初没有把它们都杀光。
当我恋恋不舍地从桑树上滑下来，离开小溪时，我满载而归，把采来的桑葚交给了妻子。我妻子对我的劳动成果和出色表现相当满意。看到她憔悴的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我的心情充满了幸福，不禁默默祈祷:老天有好生之德，祝老婆早日康复，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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