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开学季。
我出生于一九七一年。像我们这么大的人,没吃过第三代的苦,但也没有八零后那么安逸。上学,就我个人而言,经历了小学,中学,大学,现在也经历了女儿的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昨晚,女儿告诉我,爸爸,我明天要去英国。我才意识到,求学之路,因为女儿,我正在被国际化,就是那时候我们不敢奢望出国留学!
我记忆中的老家是永胜,老家叫钥头,和道观相呼应。老永胜大部分人都记得胜利有两所小学,道观小学和胜利小学。德胜小学在关键头,小学前面有个烧砖的窑。上学的时候,窑已经不用了。德胜小学的建制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我一、二年级的老师叫何步群,上学要自带板凳。一年级的学费是五十美分。何老师教我语文,我也特别喜欢我的作文,经常作为范文。这也是我以后想写点东西的初心。
三年级的时候,克义头小学撤了,去了永胜中心学校。去玉皇庙街上学大概花了十分钟。在街上学习无疑是快乐的。不管风吹雨打,年轻人都走过,调皮过,自在过。那时候最享受的就是在课间的间隙花两毛钱买一块陈师傅的黄面烧饼,上课的时候趁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偷吃一口。五年级的时候,永胜中心学校搬到了现在的红旗村。小时候和老师一起搬砖头瓦块,中午吃咸菜汤泡饭。这一幕一直刻在我脑海里,只是老师的印象有点稀疏。只记得朱奎福老师教语文,是五年级班主任,曹老师教数学,是学校主任,有点江南口音。
上初中的时候,自然去了永胜中学。永胜中学当时被老百姓称为杨木桥中学。这里地处偏僻,历史短暂,但却在扬中教育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扬中唯一的幼师班就开在永胜中学。记得我是初一,幼师班开学。那时候早上五点多就要走,步行近一个小时到学校。我爸妈前一天晚上要和我姐一起准备我第二天的午饭,用铝制饭盒蒸米饭。里面有一个小碟盒,一般都是农家菜。更好的是用猪油和大蒜叶做的红薯。我去上学的时候,天还没亮。当我从学校回到家,我看不到我的手指。上学路上,晴天鞋子都是灰,下雨天却很难爬到天上去。穿雨鞋,一脚深一脚浅,学校都是泥。初二时,学校组织文艺骨干参加全县中学生文艺汇演,我有幸入选。我不必长途跋涉,历尽艰辛来参加培训。当时感觉很温暖,有幼师班的姐姐们的关心,有老师们的照顾。永胜中学简直是天堂。演出结束后,父母勒紧裤腰带,坚持每个月都要花钱,我就住在学校,直到初中毕业。初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初二,分田到户后的第一年,春末的一天,我在放学的路上和同学谈笑风生。邻居看到我说,快回家吧,你妈麻烦大了。震惊之余,拼命跑回家。我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我妈妈。哭哭啼啼的爸爸告诉我,妈妈在玩老虎机,右手被压坏了。由于当时的医疗条件,母亲的右上肢被截肢,但她很快从自卑和绝望中走出来,用左手为孩子做了很多母亲能做的事情,比如写字、取鞋底、包粽子、包饺子。母亲的坚韧给了我一生的力量。
初中毕业后,我没有去扬中最高学府——县立学校。有一个我不想说的故事。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了兴隆中学,遇到了我学校历史上最好的带队老师:何玉峰、蔡、等。我们大多数人都在这里登机。虽然我们过得很穷,吃得很粗糙,但是我们学到了精神,生活得很快乐。印象最深的是晚自习时经常停电。烛光下,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班主任王成杰先生就在身后。现在我们经常把王先生的皮鞋声说成魔音。女儿在沈阳高中读书的时候也跟我说过。王校长皮鞋的魔音还在!我在高中呆了三年。那时候我们很穷,没有自行车。周末我们步行回家。回家了,被父母疼爱,被姐姐宠着,留着好吃的,那是一种幸福。根据学校规定,寄宿生必须在周日下午到校。我大多不去,就是为了在家里多待一晚,享受家的温暖。星期一一大早,我不得不步行去上学。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是在黎明前。吃完早饭,我妈帮我收拾好一个星期都会吃的干粮(六块黄烧饼),送我到路口,一路叮嘱我amp; 早点休息,不要太苦amp; 差不多吧。这个时候,天大多还没亮。虽然有点抱怨妈妈的唠叨,但是心里暖暖的。承载着父母的希望,我一路走在黑暗中,听着家家户户收音机里每周一次的歌曲《冬天的一把火》和《故乡的云》,步伐更快了。
高中,很快就过去了,紧张又浪漫。紧张是为了高考,浪漫是为了友情。为了进入大学,我屏住呼吸,因为这是我改变现状的唯一途径;浪漫不过是暗恋一个女生,若干年后大家一起喝酒还是个笑话。尽管如此,兴隆中学永远是我心中的温暖,兴隆中学教过我的老师永远是我这辈子敬佩的老师!
更多好内容,请关注:破作文 - pozuow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