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唱歌跳舞,都是用器乐,我没见过。如果我没有亲眼听到老徐演奏木叶,我是不会相信的。
老徐出生于二零世纪三零年代初,解放前就读于初中。抗美援朝跨过鸭绿江,复员后在私塾教书。他思想开放,经常学习书法,写一手流利的行书。我接触他是在一九六四年左右,当时他还不到四零岁。头发由黑色变成浅灰色,有一点白发,但还是梳得很整齐。他的眼神深邃,却依旧明亮,瘦弱的脸上隐约可见纵横交错的岁月痕迹。他温柔敦厚,喜欢哼小曲儿,尤其是《月圆花好》这首歌,弹琴弹琴都不是俗人。
经过三年的自然灾害,农业开始恢复,农民生活得到改善,农村娱乐活动开始活跃。公社(后来的乡政府)每年元旦、春节组织盛大的文艺演出,各生产大队都要拿出节目来参加。我和一群生活在农村的同龄年轻人一起积极参加娱乐活动。在准备节目时,老徐自然应该被考虑在内。因为他在这个领域的专长,他被认为是导演。他也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排练的时候他很认真,认真纠正不完美的舞蹈,对演唱的音准要求很严格。
不知什么原因,演出过程中,他并没有出现在前台,只是在后台边唱边跳地演奏木叶。大家一致认为木叶演奏的他的歌特别醇厚,柔和优美,特别甜美,委婉动人。他弹奏木叶为舞蹈伴奏,舞者感受木叶的快节奏和优雅的旋律,使舞蹈更加曼妙轻盈。他演奏木叶一丝不苟,有时还会流汗。我担心一旦木叶被吹了怎么办?其实每次打击前都有备用的。一旦吹了,马上更换,做到无缝对接,让人听不出任何破绽。
我很佩服他吹木叶的技术。我问他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怎么吹,他不说子午。选个木叶吹就好了。我看了看他拿着的木叶,左顾右盼,只听树叶里蹦出的音乐,没看出什么玄机。我拿起木叶吹了吹,却能听到它砰砰的声音,看到它涨红了脸,鼓了起来。然后我吹了很多次,还是这样。从一九七零年开始,我们就各自为政,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即使偶尔见面,也没有闲情逸致谈吹树叶。二零多年前他就去世了,没有机会再向他学习,留下了深深的遗憾。但我不忘查阅吹木叶的资料,终于找到了这样的记载:摘一片榕树叶,取叶背上半部略弯成弧形,水平放入口中,以口为共鸣器,木叶为簧片。通过气流、口型、口力、舌尖、乐感的控制和相互作用,不断调整木叶的振动频率,演奏出不同的音阶。
木叶的演奏对口型、力量、运气的要求很高。选材不当、口型不稳、运气不均、用力过猛、握叶姿势不当都会导致无法演奏音乐amp; hellipamp; hellip
我原以为木叶演得很简单,结果却是如此深刻而神秘,我更加敬畏老徐了。他能把木叶吹得如此熟练、得心应手、完整无缺,可见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和艰辛。
我现在有时候还在弹木叶,还是不会弹音乐。我很无聊。让我们用这篇《何载歌载舞打木叶》作为对的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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