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也如山
文/行文诚
每个人从呱呱坠地来到这美丽的人世间,感受到一个家庭所带来的温馨与快乐,并且这般温馨和快乐会伴随着人们的成长直至一生。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每每相似,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但这种幸福感却伴随着父亲的突然离世而消失不见。
一九九九年五月一六日的深夜,那是一个我想忘记却又记忆深刻的日子。“突发性心肌梗塞”,这个病理名词在当时我幼小的心灵里从来不曾出现过和感知过,在父亲被送往医院急救的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那些掌管生死的神灵会对一个既为人夫、又为人父的年轻生命网开一面,然而残酷的事实却不曾对母亲和我真诚的祷告有过丝毫的怜悯之情,一个初夏布满繁星的夜晚,命运带走了我父亲年轻的生命,那年父亲三九岁,我一三岁。
由于事发突然,黑框里父亲的相片还是他结婚时的照片被放大后裁剪的,从那以后,家里就冷清了下来,除了母亲的悲伤哭泣,再也没有家庭的欢声笑语,也不再有父亲亲切地呵责声。虽然我和母亲不必为没有房子而流离失所,也不必为吃饭而烦恼担忧,可是,我的心里却充满了冰冷和无法承受的痛,突然感觉家里大了许多,更黑暗了许多,我似乎觉得没有了父亲,就意味着我失去了全世界。
自从黑色纱布缠绕在我左臂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被之包裹的暗无天日。跪在父亲的灵堂之前,不知是桌上的烛火太亮还是火盆里燃烧的冥纸味道太强,眼泪就像倾泻的大雨,流淌在我守孝的麻衣之上。卧室内母亲哭到有气无力的啜泣声,声声捶打在我支离破碎的心脏上,然后掉落在泪水积成的深渊里,无法摆脱。
虽然暗无天日,可日子总是要不停地向前走。每当我放学回家,母亲看到我,她的眼泪瞬间就打湿了憔悴的脸庞,以至于当时我害怕母亲,因为悲伤过度而失去眼睛和心灵的光明,但我内心真正害怕的却是母亲会在不久的将来改嫁他人。
父亲,他离开有十七个年头了,这十七年里,母亲并没有丢下我和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她一直都没有。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她默默忍受着来自生活和感情的巨大痛苦,支撑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好几次夜里起床我都看见母亲房里的灯亮着,透过门缝我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父亲的照片,决堤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相框的玻璃上。当时的我就已经全然明白,失去挚爱是多么大的痛苦,当母亲发现我站在她的门外时,会坚强的擦去满脸的泪水,再将父亲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面,然后喊我进去。曾经依偎在母亲的怀里那是一种撒娇是一种幸福,然而此刻,却是两颗支离破碎的心在相互安慰、相互疗伤,相互给予最大的安全感。
有时母亲哭累了,看着我不知所措的眼睛时,会告诉我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嫁,她要独自一人陪伴我长大,她要给予我最大的幸福。虽然她总说自己一个人挺好,其实我心里明白,她是害怕我再受更多的委屈,害怕因为她的改嫁会让我已经破碎的心再次受到伤害,从而自暴自弃放弃自己。
也许时间真的是最好的疗伤良药,一六年后带着母亲艰苦的养育之恩,我走入了自己的婚姻并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永远忘不了母亲第一眼看见自己孙女时的样子,那神情已无法用言语和文字进行表达,喜极而泣的眼泪似乎告慰着远在天边的父亲,对于他们儿子的抚养任务,已经认真完成了,也是对我们曾经不幸的三口之家彻底划上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人人都说:“母爱如水,细腻、温柔,缓缓流畅;母爱如伞,遮风、挡雨,一生相伴;母爱如灯,温暖、明亮,指明方向。”可我拥有的是,母爱如山,是执着,是春天,是田野间的沃土,更是阳光雨露,滋润我的一生。
母爱的炊烟
文/王忠民
乡村最温情最恬静的时候,就是炊烟飘起的那一刻。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晚霞的金色浸染四野涂抹着旷野的黄昏。晚归的人们赶着牛羊,撵着夕阳的脚步走向暮色,走向袅袅炊烟的村庄。小时候傍晚放学,经常就迎着一幅人间的动画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终于看到了村庄上空涌起的像雾一样的炊烟,视线一下子便被牢牢地拴住,因为那炊烟属于母亲,是故乡母亲的炊烟。
正是晚饭的前夕,我听见母亲刷锅和添水的声音,还夹杂着一声声浓重的叹息。禽畜们拖着奔跑了一天的疲倦身躯,回窝的回窝,归圈的归圈。我站在老屋的院子里,望着这鸡飞狗跳的情景发呆。一栋连着一栋的用青砖和木板建成的房屋上面,袅袅上升的炊烟凝集了我的视线。我想,我是不是也应该化成这一缕缕炊烟,与母亲的炊烟一道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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